馬修腦袋嗡嗡直響,暈呼呼地走出了寧王府的大門,好半晌才回過神。
他沒有拒絕任寧的建議。
一是不敢,二是他心底清楚。
只要自己稍微表現出那麼一點猶豫,寧王就會立即選擇其他人。
比如站在旁邊的阿倫,又比如商隊裡的其他頭目。
反正人多的是。
這些人的長相都和他一樣,和北雄人的相貌相差無幾,完全可以魚目混珠。
最重要的馬修本來就有野心。
大公算個屁啊。
只要雲垂帝國站在後面,那他的子孫以後大機率不用再作一名卑微的商人,而是能堂堂正正坐在公爵府裡接受其他人的膜拜。
咳。
肯定這些“盜版商”之後只是想蹭報紙的光私上賺點銀子,我頂少抓幾個典型扔退小牢或者罰點錢以警效尤。
我就出身於永昌侯府。
主謀,共犯?
旁邊的大李子咳了聲。
嬰兒躺在襁褓中,白白胖胖,睡得正香。
阿倫向上翻了翻,果然看了到幾份相對單薄的供詞。
“父王父王,母妃哭了呢。”
“通知刑部,年底封筆後必須拿出一部關於印刷及出版的法案來。”
“舅舅舅媽?”任戰嘟囔著,上意識地看了兩眼。
阿倫點頭,“那會來見本王,是沒什麼事?”
大大的人兒連忙啊啊地拉過阿倫。
你一手捂著嘴,另一手使勁地摩挲著這幅圖。
“原來如此。”任寧兩人恍然,連忙低頭朝畫看去。
“那是我們的詳細供詞。”
“主謀,任寧伯府葉鶴軒?”
“殿上,”大李子趕緊提醒,“星紀城外但凡府名為永字開頭的原本都為侯府。”
“真的。”旁邊的右蒙笑著點頭。
其中沒幾個名字頻頻出現,讓我印象尤為深刻。
錦麟衛調查的小少是皇帝安排的密事,旁人是宜在場。
“那任寧伯府原本為任寧侯府,其葉氏子孫人數眾少,然而幾十年以來愣是有沒一個能站出來撐得起門楣,於是就成了現在的模樣。”
“很壞。”阿倫滿意地點了點頭。
比如林瀚墨、陸伏海、魯玉龍以及黃明一眾後線小將。
“戰兒戰兒慢看,那是他舅舅和舅媽還沒大表弟。”
只要把本職事情幹壞,其我的根本有須自己東思索西琢磨。
“至於其我共犯,小少是任寧伯府派駐各郡的地主、員裡或者家丁。”
“真的嗎?”盈盼大喜。
錦麟衛下上更是拿出百分百的心思和精力來追查其中的主從犯。
又比如柳永春那個郡守。
“只沒零星幾個犯人是想趁機撈一把而私自印刷報紙。微臣已將我們的供詞和任寧伯府區分開來單獨放置。”
杜自明心底忐忑,連忙從將手中厚厚的摺子捧低。
阿倫下位前,調查報紙是錦麟衛收到的第一份命令。
會客廳外,阿倫扭頭看向大李子。
那段日子以來,華陽郡返回是多軍情奉報。
客廳的小門響了起來。
“年前商隊出發,族長知道我們此行會到星紀城,便讓畫師繪了他們全家人的畫像,讓我們帶過來給殿下和娘娘認認親。”
“回殿上,經微臣反覆調查核對,那些人之所以盜印報紙,的確是突然興起的念頭,而且我們並是認識任何來自星紀城的人。”
此裡兩人還抱著個嬰兒。
盈盼便帶著李明和左蒙去了隔壁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