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最低階的符籙下,
又有‘握雷局咒’、‘招兵符’形成的符籙分列左右!
時至如今,
蘇午在三山法脈之中只能算是個初入門的籙士而已,
但他憑藉著灶王神教、密藏域諸法寺的手段,彙整合火神身,勾連起諸道符籙,已然在最入門的狀態,就凝聚出了‘符籙法體’,符籙人形!
今時,
他亦是能揹負厲詭的一個道士了!
只不過,他這符籙人形能承受的厲詭衝擊不多,
所能揹負之厲詭,亦不過在兇級以下而已,於蘇午而言無甚大用。
但符籙法體被蘇午修成,
卻也宣示著,他在符籙道上,已然‘登堂入室’!
蘇午手掐印決,背後的符籙人形化為一道道流火裹挾著青金色元皇皮,匯入他的軀殼內——接下來,蘇午只要穩步修煉種種符籙,鞏固符籙人形,提升符籙法體的威能即可!
……
屋室外。
源清道長一聽赤龍真人與其徒弟現下就要離開集雲鎮,頓時被嚇得哆哆嗦嗦,枯瘦的手掌一把拉住了赤龍真人寬大的衣袖:“道友,你不能走!不能走啊!
老道灶房裡還掛著一截臘魚,院裡門口的棗樹下埋了一罈黃酒,本是預備過年的時候和弟子家人們一齊享用的,今時便拿出來招待你!
道全,道揚,快去把臘魚和黃酒拿來!”
源清道長扭頭朝兩個年紀較大,老農一般的男人吩咐道。
兩個長相差不多、分明是雙胞胎的中老年男人聞言極其同步地同時點頭,頗有默契地同時轉身,一個跑向灶房,一個奔向了院子裡沒有枝葉的棗樹前。
赤龍真人甩開了源清道長的衣袖,
卻也未立即動身。
他看了看那兩個分別去灶房和棗樹下忙活的男人,面上隱有怒色:“這般天資,同胎一心,在別處可以說是前途無量,你便這般浪費他二人的天賦,他倆看起來都五十多歲了,竟還只是經過了‘傳度’,連授籙都不曾有?”
“誒!
是老道無能,是老道無能!
便請道全、道揚拜入道友您的門下,給他們一條生路,給他們一條活路罷!
我這些弟子,每一個都天賦異稟——那小丫頭莫看她膽子小,哭鬧得很,但其實慧心玲瓏——她會在偶然之中貫通天地真靈,推知將來!
先前我們道壇遭到渾天道壇傾軋,她就推知出來了!”
“道靈,你可能算得出,接下來咱們道壇這一路,可能平安順遂?”源清拉住那吃過荷包蛋的女童,疾聲向其問道。
女童被源清這般著急地模樣嚇到了,
怯怯地看了源清老頭一陣,
點點頭,又搖頭,奶聲奶氣道:“師父,接下來咱們就得面對一道坎呀,沒那麼容易平安順遂的……”
“你看,你看!”
源清一拍大腿,指著‘道靈’,向赤龍真人道:“那渾天道壇背後有諸多土教、巫教道壇支撐,今時道友你破了他們的場子,夷滅了他們的道統,與土教巫門一脈已經結下血海深仇!
道友藝高人膽大,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對付這般角色,自然是隨手拈來。
可我們無為道壇上下沒這份能耐啊!
你此下若一走了之,
過不了多久,
便會從某地聽得我們無為道壇因與有個自稱‘赤龍真人’的狂道士過從甚密,直接被土教巫門夷滅香火的訊息!
道友,道友,我這個三弟子道佑雖然天資不太好,但是幹活從來勤快,不管是下地幹農活,還是手上的針線活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您帶上她,以後你們兩師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