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凌菲,醫生!醫生!”陳夢菲看見女兒竟然流出眼淚,激動的向專護病房外跑去慌忙的喊著醫生。
一旁正坐在陪護床上打盹的喬瑞與聽到妻子的呼喚,一個激靈,扔下蓋在腿上的外套,便跑向病床邊,看著流淚的女兒,伸出蒼勁粗糙的手準備擦去女兒眼角的眼淚,又怕自己粗糙的雙手刮疼了女兒,忙抓緊自己的衣袖顫抖的為女兒擦去淚痕。
不知是不是數十日的熬夜陪護,自己出現了幻覺,喬瑞與,看見女兒的雙唇似乎動了一下,就這一瞬,喬瑞與眼眶裡的淚水便不由得湧了出來。
“喬博士,麻煩讓一下”主治醫師推開病房的門疾步進來。
“老喬。”陳夢菲隨著主治醫師進入病房,見喬瑞與已經醒來,急忙上前握住喬瑞與的手輕聲啜泣。
喬瑞與將妻子拉進懷裡握緊妻子的手,抹去妻子臉上的淚痕,激動的對妻子說道“我,我剛才看到咱們凌菲的嘴動了。”
陳夢菲聽到喬瑞與的話雙手突然緊握了一下他的手激動的看著他“你說的是真的?”
喬瑞與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嚥了口口水,用力的點點頭,重重的說道“嗯!”
“醫生怎麼樣?”見醫生對喬凌菲檢查完畢,喬瑞與夫婦同時問道。
只見主任醫師看向兩人,默默的搖了搖頭。
“醫生,你再看看,凌菲她剛才明明流眼淚了”陳夢菲急忙握緊,主任醫師的手說道。
“醫生,你看凌菲的嘴唇在動。”喬瑞與不知何時又回到了病床旁,見女兒的嘴唇輕微的翕動急忙拉住主任醫師的手說道。
主任醫師,急忙轉身看去,的確嘴唇是在翕動。可這各種儀器引數依舊平穩,剛才翻看喬凌菲的瞳孔,依舊渙散,毫無任何光感反應。
“媽......我頭疼......”隨著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喬凌菲眼角的淚水又流了出來,隨之而來的則是儀器各項指標......
“凌菲!”陳夢菲一聲悲傷的呼喊之後整個人便暈厥過去癱倒在地,喬瑞與一時悲痛不知該去扶陳夢菲還是該去搖醒喬凌菲,只得愣愣的站在那裡。任由進出的醫護人員將他撞倒坐在陪護床上。
“媽媽,媽媽”經受一番折騰的喬凌菲躺在大理寺後堂的寢屋內,一直高燒不退,身旁撐著胳膊打盹的裴童卿聽見喬凌菲的聲音,急忙起身將喬凌菲額頭上的麻布取下打溼,又換上一塊新的繼續敷在喬凌菲的額頭。
見喬凌菲眼角流下淚水,不由得自己也跟著啜泣起來。裴童卿坐在喬凌菲榻邊,輕輕拭去喬凌菲眼角的淚水,而後握緊她的手囁嚅道“凌菲,你快醒醒,頭兒在等你,還有老白,鶴臨他們都在等你。”
正擦著自己眼角的淚水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不等裴童卿起身,門便被林笑愚開啟,隨行的還有長安城內最有名望的大夫。
“怎麼樣,童卿?”林笑愚行至榻邊拍著裴童卿的肩膀問道“可有醒轉跡象?”
“未見,只是每日流淚,時而喚聲“媽媽”。”
“來,讓秦大夫瞧瞧”林笑愚安撫著裴童卿將他扶起,隨即轉身對秦大夫道“有勞秦大夫。”
裴童卿隨即起身,從桌前搬來方凳,置於榻側,便站在林笑愚身後。等那大夫診治。
隨即那秦姓大夫,上前幾步坐於方凳上為喬凌菲切脈。
“頭兒,這大夫,不似中土人士......”裴童卿見那秦大夫年紀甚輕,便悄聲問道。
林笑愚回道“這秦大夫,乃大秦傳教士,此番入得中土,經多方打聽方才覓得秦大夫蹤跡,這才請來為凌菲醫治。”
裴童卿聞言稱是,便看那秦大夫為喬凌菲診治。
良久,秦大夫起身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