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又怎麼樣呢,難道他就能夠憑空變的一個人嗎?若是過去之後,我與他還會吵架呢,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楚頤隨意的拿起一隻簪子,左看右看,自嘲的笑了。
“有時候也覺得這日子過得當真是無趣,遠遠沒有當初在楚宮做公主的時候來的開心,現在一切都變了,不知母后和皇兄如何了,倒真是想回去看看他們。”
楚頤無趣的放下簪子,已經有好幾年未曾見過他們了,總覺得在王府上的時光是那麼的虛無,一日一日的過著,都不知道活著的目的是什麼。
“現在陛下病重,等以後的事情慢慢的安定下來,王妃總有機會能夠回去的。”
月香心疼的勸著,其實這都是話裡有話。
陛下病著唯一相信的人,可就是蕭止,若是走了坐上這個位置的人自然也是蕭止,到時候他們王妃的身份肯定水漲船高,回楚宮又算什麼大事呢?
“怎麼回去?如何回去?我現在和殿下的關係都已經冷到了這個地步,我還如何說的出口?”
楚頤垂下眼眸,有委屈有無奈,也有著後悔,當初為什麼就要賭這麼一口氣呢,其實何必呢?
離開大楚都已經快好幾年了,思念家鄉思念親人的感覺是愈發的強烈,有時候真是覺得當初為什麼要賭這一口氣。
更何況當初賭氣的人都已經不在了,她自己的人生都過成這個樣子,簡直都是一團糟!
“所以王妃要學會服軟,現在的殿下可不是從前的殿下,王妃不能再是從前那副態度了,要學會軟下來。”
月香走上前,拿著梳子輕輕梳著楚頤的頭髮,是想為她打扮。
“難道王妃就不想讓自己的地位更加的水漲船高嗎?王妃又算什麼呢?記得從前王妃進宮的時候見到了皇后要向她行禮問安,難道王妃就不羨慕嗎?”
“羨慕?”楚頤忽然有些愣住了,“我怎麼可能不羨慕呢?誰不想做人上人,女人最高的位置可就是皇后啊!”
“所以王妃明白現在自己該要怎麼做了嗎?”
月香邊說邊拿起一隻簪子插到楚頤的髮髻上。
書房。
“今日殿下回府,倒真是覺得歲月漫長,只知道好像許久都未曾見到過了。”
沈茗蕙端的茶水過來,瞧著蕭止正在換衣服,連忙將茶水放下,走到身後替他繫著腰帶,蕭止倒也沒拒絕,二人看起來很是親近。
“陛下病重,宮裡的事情有很多我又怎可隨意回府?更何況王府有王妃管著,我很放心,怎麼樣,你還好嗎?”
蕭止面色冰冷,張開手讓沈茗蕙為自己記著腰帶。
這幾月真是讓他累的精疲力盡,真正累的是心裡的折磨。
其實陛下對他真的是很好,從前是太子的時候便一直關照著自己,如今看著他躺在床上病得每日清醒的時間都沒有幾個時辰的時候,始終會有一些愧疚。
“王妃依舊是王妃,她還是那副脾氣那副性子,想來殿下應該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