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重傷初愈,身中之毒還不曾完全清除,哪裡就能吃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然是需熬上一些軟糯可口的白粥,再放上一些肉糜來增添營養即可,怎麼就跟步雲樓扯上關係了?”
岑纓怒氣衝衝,一通咆哮之下,唾沫星子幾乎噴了徐衝滿臉。
徐衝抹了一把臉,微微張口“啊”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我這就去,保準做的頗具營養。”
“也需做的美味可口一些!”岑纓叮囑了一句。
畢竟這般多的苦藥湯子,她每日光是熬煮、喂主子吃,聞著那湯藥味已是覺得苦澀不已,更別提主子是在經受怎樣的折磨。
所以這飯食,務必要做的可口美味,方能讓主子舒坦些許。
徐衝卻是站定了步子,對著岑纓一本正經道,“說真的,在步雲樓所做的菜式跟前,我準備的飯食,只能稱之為熟了,與美味可口毫無干係。”
岑纓,“……”
這步雲樓,究竟是有何魔力!
步雲樓大廚所做的飯食,就那般好吃不成?
這邊,夏明月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噴嚏來的毫無徵兆,且還是當著葛掌櫃的面,夏明月有些不好意思,“對不住。”
“這幾日的天氣時冷時熱,夏娘子一定要保重身體才好。”葛掌櫃擔憂道。
“葛掌櫃放心。”夏明月笑著將圖紙開啟,拿給葛掌櫃看,“方才和葛掌櫃所說的銅器,一定要按這個樣式來打造,務必要做的器型好看,光滑且密封性足夠才可以。”
“夏娘子放心,一定按著夏娘子所說的辦。”葛掌櫃道,“只是這鐵匠易尋,做銅器的匠人卻並不太多,我還需好好找尋一番,還請夏娘子久候幾日。”
“不妨,葛掌櫃慢慢找尋即可。”夏明月笑道。
她想打造的銅器,是銅鍋涮肉所用的傳統銅鍋,內裡置炭,外沿的鍋加水煮肉,是吃新鮮的現切羊肉的常見吃法。
涮羊肉多為秋冬,這會子提前準備,時間上也頗為充裕。
交代完這些事情,夏明月又檢視了步雲樓後廚的一些狀況,而後便瞧見了到後廚來的莊翠。
“娘子,家中來了人,說是受陸指揮使之託,來尋夏娘子。”
陸啟言託人來家中?
“我這就回去。”夏明月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交代婁山子幾個人做接下來的事情,便與莊翠一併急匆匆往家走。
到了家中,夏明月瞧見了一個三十來歲,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在看到夏明月時,面露驚喜,拱手行禮,“夏娘子好,我受陸指揮使所託,給夏娘子送些東西回來。”
說著指了指自己腳下,“這些,都是陸指揮使讓我送回來的,說是一定要交到夏娘子手中。”
“有勞這位大哥。”夏明月福了一福,連聲道謝。
“夏娘子客氣。”男子拱手,“軍營還有事務要忙,我不便久留,先告辭。”
夏明月有心留對方喝杯茶,吃晚飯,但見其神色匆匆,又顧及軍中紀律,便只好作罷,只將人送了出去。
待回來後,便開始整理男子送來的東西。
是兩匹布料,一匹淺綠色的,一匹胭脂紅的,皆是織花的緞子面料,價格不算便宜,就是……
顏色豔了些。
大約是上峰賞的,特地讓人送了回來吧,且這種情況下,顏色花樣到底是沒得挑選的。
夏明月如是想,暫且將這兩匹布料收了起來。
天氣一日漸一日的暖,果園中花朵陸續凋謝,唯有山坡高處背陰處的那些,還有幾株花正是花枝繁茂之時。
賀老夫人瞧著遠遠一片的粉色如霞,既覺得欣慰,又有些遺憾,“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