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一個兒子罷了,即便是嫡子,卻是個廢物,這個安耒霆竟然還如此看重。
嘖,當真可笑。
這若是放在他的身上,不拘什麼嫡庶,再培養一個起來就是,只要留的是安家的血脈便足以。
不過這樣也好,這足以說明安景忠是一個能夠絕對拿捏安耒霆的軟肋,這人一旦有了軟肋,便會成為失敗者。
安家註定無法與崔家比肩。
崔文碩心中高興,也沒忘記蕭洛安和陸啟言的功勞,“此次能夠拿到這般大的便宜,還是多虧了三皇子和陸副指揮使。”
“崔公子謬讚。”蕭洛安道,“我左不過是做了些牽線搭橋之事,若論功勞,當屬陸副指揮使,崔公子此次做了這般大的一筆生意,是否也該論功行賞為好?”
這是替陸啟言討好處了。
但蕭洛安說的不錯,這次的確是多虧了陸啟言。
因為有了陸啟言的提議,他才能名正言順地除掉崔文棟,卻還能在父親跟前有所交代,順便將安家牢牢捆住。
這樣的功勞,若不獎賞一二,屬實說不過去。
崔文碩因為這件事而高興,此時出手也十分大方,“安廂指揮使拿來的這些東西屬實過於沉重,處置起來也十分不便,這一箱孝敬三皇子,這一箱便盡數給了陸副指揮使吧。”
蕭洛安到底是皇子,珠寶翠玉也算好東西,價值也更高,而陸啟言到底寒門出身,一箱的珍奇珠寶反而不大好處置,不如黃金來的方便。
崔文碩的東西分配的十分合情合理。
陸啟言急忙拱手道謝,“如此,那卑職便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崔公子厚愛賞賜。”
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一雙眼睛的目光更是止不住地往那片金燦燦上瞟。
一千兩黃金,在此時的世道,可謂是一筆橫財,任是誰都是高興的。
崔文碩對陸啟言此時的反應十分滿意,“陸副指揮使做事妥當,這些都是應該的,若是陸副指揮使往後還能盡心盡力的話,所得到的,必定會超出你的想象。”
“卑職明白!”陸啟言深深躬了躬身,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蕭洛安和陸啟言離去時,已是半夜。
月亮落山,崔文碩臉上有了些許倦意。
“時候不早了,公子早些歇息吧。”身邊小廝提議。
“還歇息不得呢。”崔文碩搖了搖頭,“至少也得等事情全部處置完才行。”
“將人帶過來吧。”
小廝明白崔文碩口中所說的“人”是誰,道了聲“是”後,便將青松帶入房中。
而青松見到自己真正的主子後,笑得十分狗腿,更是躬了身,“公子此時喚小的來,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沒有,只是事情初步瞭解,本公子正在論功行賞,因而特地將你叫了過來。”
崔文碩慢條斯理道,“你跟在崔文棟身邊已是有幾年,做的一直不錯,尤其此次之事,更是立了大功。”
“公子誇讚,小的愧不敢當,這皆是小的應該做的。”青松口中謙遜,但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別說三公子,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幾年做的實屬不錯。
將崔文棟一步一步地帶進溝裡,尤其到了邊關之後,在他一點一點的遊說下,崔文棟更是得罪了幾乎所有人,以至於惹上殺身之禍。
他可謂是實打實謹遵了三公子的吩咐,超額完成了任務,還給三公子帶來了極大的好處。
往後,他便能夠成為三公子的左右手,為他做更多的事情,地位也將水漲船高。
他的未來,有無限可能!
青松喜不自勝,口中卻仍舊滿都是謙虛之言,“小的不敢居功,只求公子不嫌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