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誠被看得有些心虛,垂了垂眼眸,嘿嘿笑了笑,不動聲色地將袖子中的匕首放了回去。
片刻後,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坦然了許多,身子挺直,看向陸啟言,“陸指揮使是如何看出來的?”
“別苑憑空出現大量蒙面黑衣匪徒,很顯然是其中有人裡應外合,為的就是破壞和談,順便給我們西陲軍找上一些麻煩。”
陸啟言道,“二殿下一心促進和談,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能做這種事的,且想做出來這件事情的,也就只有陶安康一個人。”
“我能想到此處,二殿下比我聰慧許多,自然也能想到,但二殿下既然能夠想到,卻又跟著所謂為你安全考慮的陶安康逃離別苑,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這其中的理由,無外乎只有一個,就是二殿下只是想看一看陶安康到底要做什麼,順便結果了他。”
“陸指揮使說的不錯。”李君誠並沒有任何隱瞞,坦然應聲,“的確如此,我前幾日晚上便發覺這陶安康鬼鬼祟祟,便派人跟上,發覺他在集結一些人,不知要做些什麼。”
“我今日本想跟隨他,從他口中聽說他與大哥勾結之事,只是這陶安康屬實是有些軸,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了他一個人頭上不說,竟是也覺得此事並不任何不妥,屬實也是難以評判。”
“我現在把實話都說給陸指揮使聽了,那陸指揮使是否也跟我說一句實話?”
陸啟言揚了揚眉梢,“不知二殿下要知道什麼?”
“方才我聽陸指揮使與陶安康說,若是他殺了我,破壞了整個和談,使得兩國再次開戰的話,正合了陸指揮使的心思。”
李君誠道,“我想了想,陸指揮使是靠軍功起家之人,現如今的權勢和地位皆是靠與金衛國不停打戰獲得,陸指揮使大約也真的是不希望戰事停止之人吧。”
“此次和談,陸指揮使是不是也並不想如期進行,想要想方設法地破壞?”
陸啟言笑了起來,“我與夏指揮使皆是護送此次和談使團入京的護衛者,護送二殿下及使團入京,是我們的職責,其餘的並不在我們考慮範圍之內,皆要聽從皇上的旨意。”
這回答了,又似沒有回答。
只說了他奉命行事,效忠皇帝,但並未說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這種顧左右而言他的回答方式,是不是正說明陸啟言的確:()邊關小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