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安睡。
直到他遇到了零,給他的生活帶來了新的色彩。
他們一起上學,一起進了警校,一樣的進入組織臥底,直至死亡。
“所以那個犯人活下來了。”
“所以今天這個人也同樣活下來了。”
萩原卓也看著那個倒在地上暈過去的人,他們應該感謝他。
諸伏景光所維護的正義更多的還是不希望讓人失望吧。
不希望讓他的哥哥失望,不希望讓他的摯友失望,所以就成了現在的諸伏景光。
“那你現在還在擔心什麼?”
萩原卓也走了幾步,“知道嗎?在我過來的時候看到這個人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夠了,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諸伏景光的心裡想的太多,巨大的壓力和緊迫感讓他喘不過氣來,在組織裡的經歷勾起了他心底深處的另一面,與此同時,他還將自己的那一面完美的隱藏起來,讓任何人都發現不了其中的端倪。
所有的一切壓在心裡偽裝著表面,到最後最壞的結果,就是自我毀滅。
諸伏景光沒有回覆,只是在寂靜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才再次開口。
“你知道嗎?其實我一開始比零更能適應組織的環境。”
“哦?”
萩原卓也看向他,“那又怎麼樣,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就在這時,從外而來的腳步聲響起,諸伏景光蹙眉看過去。
安室透的聲音傳了過來,“前輩,時間已經到了呢。”
零!
他怎麼會在這裡?
諸伏景光的瞳孔陡然間睜大,他立刻看向萩原卓也,就看到萩原卓也勾起的嘴角,還對他一臉得意的挑了挑眉。
又是他!
看著萩原卓也,諸伏景光想咬人了,太突然了,他還沒有做好現在見到零的準備。
他該想到的,這個傢伙竟然早就發現了自己的問題,早不試探晚不試探,偏偏這個時候試探,這本身就是有問題的啊。
“啊,我這邊也已經結束了,你來的正好。”
安室透走進來就看到那邊一個顯眼的人,然後就是這邊一個站著的萩原卓也,和一個已經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的……蘇格蘭?
等等,那臉上的一塊淤青是什麼情況?
他眨了眨眼睛,忽然間有種想要笑的衝動,“前輩,你的臉……”
萩原卓也瞅了他一眼,嘴角下撇,“沒事,打了一架,原本心情還不錯,但是一看到你,忽然間就不開心了。”
安室透:“……”
這麼說著也不再逗他,然後努嘴對著諸伏景光,“這個傢伙就交給你了,把人送回去吧。”
“誒?”
安室透愣了愣,看向那個同樣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蘇格蘭,“前輩你呢?”
萩原卓也朝著外面走去,對著後面擺了擺手,“外面不是還有個人,我總不會沒辦法離開。”
“好。”
萩原卓也知道,自己幫不了諸伏景光,也沒有那個能力去幫。
能夠拯救諸伏景光的只有降谷零。
當然,自己這只是為了他能夠正常一點,畢竟誰也不希望整天和一個像是不定時炸彈一樣的人合作。
太危險了。
無論是對自己,還是說他們的整盤棋,哪怕是自己有所防備。
而此時,看著萩原卓也離開的安室透收回了視線,看向坐在地上的諸伏景光,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莫名的感覺,讓他對他伸出了手,“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波本。”
看著那雙看向自己的紫灰色眼睛,諸伏景光的心情就被安撫平靜了下來,伸出了手,接著安室透的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