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飾得金碧輝煌,堪比皇宮的大廳內,林天鐵青著一張臉,一個容貌秀美,身材嬌小的女孩抱著他胳膊,滿臉堆笑,口中不斷說著什麼。
在他面前,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模樣的少年,跪在地上,低著腦袋,正痛哭流涕。
一旁站著名身穿華服的婦人,神色討好。
身材嬌小的女孩,正是林天的女友劉琴,跪在地上的,是劉琴的弟弟劉慶,一旁的婦人,則是他們的母親。
“姐夫!我知道錯,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劉慶聲淚俱下,滿臉惶恐。
“是啊!皇子殿下,慶慶他是真的知道錯了,您就饒了他這次吧?他爸離開得早,都怪我沒有教好他。”
一旁的婦人滿臉懇求,“實在不行的話,我也給您跪下了!”
說著,她便也要下跪。
“媽,您別這樣!”
劉琴哭著跑過去將她扶住,淚眼婆娑望著林天。
林天沉聲道:“如果是別的事情,我可以饒他,但他現在殺人,殺的還是無辜之人,是我龍國的子民!”
“可是姐夫,那就只是一個賤民,根本不值得您——”
劉慶想要爭辯,然而對上林天陰沉的目光,他嚇得腦袋一縮,閉上嘴巴。
劉琴一邊哭,一邊道:“這一回,我弟弟的確犯下大錯。可我們給了對方賠償,對方已經原諒他。
我們又不是用你的名頭,把他從牢房裡撈出來,而是對方自己諒解了他。難不成,就真的得讓我弟弟給對方陪葬嗎?我弟弟沒了,我媽不活,我……我也跟著去死好了!天哥,你就這麼狠心嗎?”
林天感覺心臟一陣絞痛,怒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對方之所以收下你送去的東西並且撤訴,到底和我的身份有沒有關係,你自己心裡不清楚?”
“我……”
劉琴哭得梨花帶雨,一副快暈過去的模樣,“可是……可是我弟弟還小,他以後真的不會再犯了。
你要他的命,就是要我們全家的命。是誰不久前還和我說,為了我什麼都願意做。
現在我什麼都不用你做,只希望你能放我弟弟一馬,你也不願意?那乾脆我去死,給他抵命行不行?”
林天望著哭訴的女友,腦海中,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她一臉羞怯的模樣,又想起這些時間以來,她對自己的諸多照顧,一時間,心亂如麻。
本以為,世間之事,大不了就是腦袋掉下,碗大個疤,眼下的處境,讓他感覺比和人死鬥還要心累,一時間不知說何是好。
他一聲嘆息,拂袖離去。
等他離去,劉慶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沉痛懊悔的表情消失無蹤,對劉琴豎起大拇指,嬉笑道:
“還是姐姐你有本事,把他吃得死死的!”
婦人鬆了口氣,瞪眼道:“如果這次不是靠著你姐姐去遊走,你是真的要被抓去以命抵命。長點教訓,以後別再惹是生非!”
劉琴擦去眼角淚水,道:“要是再敢有下次,我絕對饒不了你。別想再讓我給你兜底!”
“不就是殺個賤民而已,至於嗎?他好歹是龍國的皇子,我便是皇親國戚,殺幾個賤民都不行!這皇親國戚,當得也太憋屈了,一點意思都沒有。早知如此,姐姐你還不如找個——”
劉慶不滿地嘀咕著。
“夠了!我再說一遍,要是再敢有下次,絕對饒不了你。你聽懂沒有?”劉琴表情一陣變幻,最終怒聲斥道。
“聽到啦!我又不是聾子!”
劉慶聳了聳肩,並不怎麼將姐姐的話當一回事,劉家就自己這麼一個獨苗,他就不信,自己真的出事,對方有可能不管自己。
類似的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