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首之人見得最後一名屬下斃命,心中不由一跳,實未料到牧晨武功仍在自己之上,當下決定奮死一搏,暗中積蓄周身真氣封住各處經脈穴道,施展天魔解體大法。
其時論武功境界,牧晨與他原本不相上下,只是牧晨自悟得內息圖刻奧妙,早已打通周身經脈,絡脈,體內更有上中兩處丹田,單論真氣雄渾牧晨則在那首領之上,加之牧晨劍法學自兵術圖刻,若是輸了那才是毫無顏面。
牧晨眼望著那首領渾身真氣鼓盪,體內發出爆豆似的聲響,已知對方施展了天魔解體大法,面色並無多大變化,立時運轉血飲九重天心法口訣,渾身血氣與真氣合而為一修為隨之增長,有心與之較量一番。
一旁老嫗師徒瞧得牧晨二人瞬息增長的氣勢,不禁心中暗驚,暗道瞧二人架勢顯然各有手段,只是不知最後孰強孰弱,念及至此,二人站在一旁緊緊觀望。
頃刻間,那人氣勢攀到,身形微晃速度暴漲,手中鐵劍挽出數朵劍花,分擊牧晨胸腹各處要害,牧晨雙眸微凝,無邪劍順勢擊出與對方劍身撞在一處,只聽得陣陣金鐵交擊之聲傳出,牧晨只覺一股大力襲來虎口被震得疼痛欲裂。
牧晨心頭微凜,暗道當年天魔宗仗著天魔解體大法技壓群雄果然有其可取之處,這魔宗秘技雖說殘忍霸道,對自身實力確能短時內大幅增長,連我體內真氣與血氣融合也不是其對手,恐怕唯有血飲九重天中的秘法“心火燎原”才能壓他一籌,只是心火燎原太過損耗元氣,非不得已絕不能輕易使用。
那人察覺牧晨握劍的右手發顫,已知其不是自己對手,連趁著天魔解體大法激發自身潛能不斷猛攻,一時迫得牧晨不住後退,老嫗師徒二人見此一幕,心頭髮緊,連暗自運轉周身真氣以應不測。
“神而明之,在乎一心,以意御氣,收發由心,連消帶打,攻守無形……”
恰在此時,牧晨手上劍招陡變,傲劍決攻防六劍式截劍式,撩劍式,推劍式三大防守劍式融合為一,利用傲劍決借力卸力法門將自身防守得密不透風,任那人如何狂攻猛進,始終傷不得牧晨半分。
片刻間,雙方已拆得五十餘招,那人天魔解體大法後繼乏力漸漸露出頹象,眼看著久攻不下,忽而全力劈出一劍震退牧晨,身形卻猛地倒轉拔路而逃,牧晨豈會教對方得逞,腳尖輕點,縱身追到那人跟前。
那人嘴角露出一抹奸笑,早已暗中積蓄真氣作勢待發,眼見得牧晨現出身來,手中長劍往前一送,頃刻間劍氣如虹一劍化作數劍封住牧晨所有退路,教牧晨應接不暇。
一旁老嫗師徒瞧得牧晨危在旦夕,正欲挺劍上前相救,卻在此時,陡見牧晨隨手丟擲無邪劍,那無邪劍後發先至直取對方胸口膻中穴,那人舉劍斬向無邪劍,孰料無邪劍好似有了靈性,避過對方鐵劍劍身直插向右胸要害。
“人劍合一!”
那首領始料未及,察覺到傷口傳出陣陣劇痛,瞪眼望著牧晨神情滿是驚駭,圍觀二人亦是瞠目結舌,未料到牧晨劍法已經達到如此境界。
原來牧晨在危急時刻心神與劍相融,進到人劍合一狀態,即人即是劍,劍即是人,能夠短時透過人與劍契機御使無邪劍,雖只呼吸不到牧晨已是渾身大汗,心神耗損,再用一次也是不能。
那人右胸中劍受了重傷,牧晨唯恐他傷勢過重耽誤自己要事,閃身來到那人跟前封住對方周身經脈替他止住鮮血,喝問道,
“說,閻王敵炎西川身在何處?”
“呃,呃…”
那首領啞穴被點嘴不能動,喉嚨間發出低沉聲音望向牧晨似有話欲說,一旁老嫗師徒聽得牧晨問話,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雙眸神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牧晨伸手解開那人啞穴站在一旁,隨時以應不測,孰料那人方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