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刀會前院大堂,牧晨高坐主位,蕭,李兩名長老居於右首,章大有等四名堂主香主位居左首,眾人臉有愁雲誰也未先開口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李由終究耐不住性子抬頭望向牧晨道,
“會長,如今城守限定的時辰已然過半仍未找出兇手,不如干脆找一名兄弟頂罪,許他家人一筆豐厚撫卹金......”
“不可,出賣兄弟是為不義,欺壓老弱是為不仁,牧某豈能作個不仁不義之徒,”
牧晨聞言,連抬手打斷李由話語,話說一半忽而頓了一頓,續道,
“再者,厲衛廷乃一方豪傑豈會如此輕易上當!”
蕭長乙聽得李由話語不禁側首望了李由一眼,另一邊章大有,潭用,傅劍飛三人眉頭微蹙,心底不贊同李由建議,夏江河雙眸中閃現一絲驚異之色,沉默半晌才道,
“會長,李長老所說也不無道理,為了大局犧牲一人總好過九刀會全軍覆沒......”
牧晨聽得夏江河話語,只是淡然掃了他一眼神色間不怒自威,夏江河立時噤若寒蟬,卻在此時,自大堂門口閃出一男一女兩道人影,眾人定睛望去正是夜明與君瑤二人,原來夜明與君瑤奉命核實人證口供,牧晨則帶蕭長乙六人搜查包括自己在內可疑人臥房,牧晨一行人查完先行回大堂一邊等候訊息一邊商量對策。
夜明見眾人眼神希冀朝著自己二人望來,不由得嘴角苦笑輕輕搖頭,牧晨等人臉色微黯沉默無言,君瑤瞧得眾人臉上失望之色,神情古怪道,
“啟稟會長,楊工頭說有要事求見!”
牧晨聽得君瑤話語,雙眸中閃現一抹意外之色,似是為了打破場中一片死氣沉沉嘴上連吩咐道,
“快教他進來罷!”
君瑤聽得牧晨吩咐,立時下去傳話,夜明回到右首處落座,過不多時,君瑤帶著楊工頭進人大堂,楊工頭才一進入大堂雙眸片刻不離牧晨周身,朝著牧晨拱手施了一禮,沙啞道,
“牧會長,小的知道您現下處境特意來此幫您找出兇手!”
大堂內眾人聽得楊工頭話語,臉上神情微滯心中自然不信,牧晨深知英雄不問出身之理,因而平日裡對待販夫走卒與一方豪傑一視同仁,聽得楊工頭話語神色間不無真誠道,
“哦?若楊工頭真能找出兇手,九刀會上下必不會虧待楊工頭大恩!”
楊工頭見牧晨神色坦蕩不似作偽,不禁心中一暖,眼含笑意望著牧晨道,
“不過楊某有個小小要求,希望牧會長隨小的一同去案發之地取證!”
“榮幸之至!”
牧晨聞言,含笑點頭,側首望向蕭,李二老吩咐道,
“蕭長老,李長老,你們幾位負責監視九刀會內所有人員,未經我允許不得妄動!”
“謹遵會長諭令!”
眾人聽得牧晨吩咐,連忙躬身應是,一齊目送著牧晨隨楊工頭出了大堂直奔後院而去。
牧晨與楊工頭二人沿著長廊穿過中央大殿,進了後院時牧晨與楊工頭並肩而行,離得近了,牧晨鼻尖嗅到自楊工頭身上散發一股若有若無清香,牧晨心中古怪不經意瞥了一眼身側楊工頭。
楊工頭拄著青竹柺杖一邊走一邊默記,絲毫未留意牧晨望向自己眼神,過不多時,二人到了後院廂房外,牧晨抬手揮退四名護衛後撤百步自己率先一步進了厲壘所在廂房,楊工頭拄著柺杖緊隨其後。
楊工頭始一進屋,便發覺躺在床下的死者屍身,望向牧晨問道,
“屍身可曾動過?”
牧晨聽得楊工頭問話,輕輕搖頭,楊工頭見牧晨神情篤定,微微皺眉,
“既然屍身未曾移動過,那必然是兇手行兇時死者掙扎落地,然後擲出玉佩掩蓋聲響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