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任由徐鳳發洩一通,方才自她手中接過無邪劍,無邪劍劍身沾滿殷紅鮮血,牧晨在南宮傷身上擦乾血跡回劍入鞘,掃了一眼徐鳳二人道,
“鳳兒,如今藥王山僅剩你們幾人,若遇危險未免勢單力薄,不如隨我回無極宗罷,好歹有個照應!”
徐鳳聞言,與姜老二彼此對望一眼,輕輕點頭道,
“那就叨擾牧大哥啦!”
牧晨聽得二人應承下來,心中稍寬,藥王山於自己有救命之恩,牧晨實不願見藥王山被人斬草除根,連清明時分祭拜的子弟也無,牧晨抬眼望了望天色,柔聲道,
“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及早趕路罷!”
徐鳳聽得牧晨話語,並未立時答話,轉身望著面前峭拔千丈的藥王山,心想此次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或許能否回來也是未知之數,念及至此,徐鳳悠悠開口道,
“牧大哥,鳳兒需要上山拿些東西……”
“好罷,我們一塊去。”
牧晨輕輕點頭,當下將坐騎韁繩系在山腳灌木叢裡,隨著徐鳳二人沿著崎嶇山道上到山頂,迎面只見一座牛首人身雕像屹立山巔,牧晨猛地想起當年姜百草在此教他《五禽功情景,又想起月前與姜百草在此將計就計擒住慕容婉,不由得心中一痛,忽而似想起什麼一般,側首望向徐鳳道,
“鳳兒,那慕容婉呢?”
徐鳳與姜老二自上到山頂一時間神思不屬想起許多往事,牧晨瞧徐鳳充耳未聞只得又叫兩聲,徐鳳猛地驚醒,連問道,
“牧大哥,你說甚麼…..”
牧晨心知徐鳳觸景生情心中傷感,當下也不計較,又問一遍道,
“鳳兒,慕容婉呢,是否已經……”
“師父將她醫好了……慕容姑娘已經下山了。”
徐鳳聽得牧晨問話,連忙如實相告,話說一半,忽而輕嘆道,
“當時鳳兒一門心思撲在煉製赤血丹上,師父說要教我解毒的法子,鳳兒說為時尚早不如改日再說,誰知,誰知…..”
徐鳳說道此處,只覺喉嚨哽住說不出話,俏臉泫然欲泣,牧晨見她如此當下也不多問,自己侯在大堂等候徐鳳二人收拾行裝,想起當年在藥王山種種往事,忍不住心中傷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一道急切聲音道,
“牧兄弟……”
那人只叫了三字便噶然而止,牧晨聽得那聲音正是姜老二,不禁心中一突,連忙身形微晃閃身搶入後院中,卻見姜老二暈厥在後院門口徐鳳卻不知所蹤,牧晨查探姜老二鼻息,發覺他呼吸吐納如常只是昏暈過去,心中暗鬆口氣,當即翻身後院躍上牆頭,放眼望去,只見山坳上一道黑袍身影攜著徐鳳奔向後山。
牧晨見勢,連縱身落下地面,雙腳交錯,腳踏《千蝠幻影身追在二人身後,只見那人闖進後山忽而斜而向下奔向山腳,身形瞬息數丈猶如追風逐電一般,一時間牧晨只能遠遠跟在身後,牧晨心中暗驚,未料到那人輕功如此之快,與自己輕功相較也差不多少,不知究竟是何方神聖,心中如此想,立時生出比較之心,腳下陡然發力跟著那人下到山腳,又行出盞茶功夫,二人行到藥王山背面,牧晨終於後來居上距那人只餘丈許距離。
黑袍男子回首望了一眼,只見牧晨身形明明極快,看似極慢,身後殘影連成一線竟是未能消散,不由得雙眸微縮,牧晨腳尖輕點,翻身落在徐鳳二人面前,只見徐鳳此時已換上一身潔白襦裙,神情溫柔望著自己不發一言,顯然被人點了啞穴,目光右移,見挾持徐鳳那人正是早間城隍廟外有過一面之緣的苗拾,不由得皺眉道,
“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不知閣下此次動手又是為何?”
苗拾聽得牧晨問話,並未答話,臉上神情複雜,有驚詫,怨憤還有一絲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