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魔修士丹田處的元身,是像金丹修士體內的金丹、元嬰修士體內的元嬰一般的存在,又要比兩者凝結起來更為艱難一些。
裴恆話落,溫子怡足足愣神了有一刻鐘的時間,才壓下了心底各種亂七八糟的思緒。
她丹田裡的金丹從方才聽了裴恆的話之後就興奮的跳著。
挖!快挖!
挖了以後想要多少魔氣它給多少魔氣!
溫子怡:“……”
溫子怡忽視掉金丹的攛掇,將那把刀往回去推了推:“主上,您這是做什麼?”
“我不是那種為了點魔氣就挖自己主上元身的人。”
莫名覺得被點了一下的金丹:“……”
眼見著裴恆還要說什麼,溫子怡不敢再留,麻溜起身:“零零都睡了幾天了,怎麼還不醒。”
“主上您先忙,我得去看看她。”
說罷,飛速離開。
沒有回西廂房找零零的“屍體”,而是直接出了院子。
她打算先去外面避一避。
不理解,最初不只是傳輸一些裴恆多餘的魔氣,怎麼後來就發展成了這般。
主屋內,裴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又低頭覷了一眼自己的丹田處,靜坐了許久,不知道在想什麼。
——
萬淵鎮的街上。
天將放亮,並沒有什麼人,溫子怡隨意的溜達著。
到了離交易所不遠處,意外發現交易所的門口圍了不少人。
“晚晚姐,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一道人聲從人群包圍的中心傳出。
溫子怡聽著話語裡的晚晚姐三個字,想了想,朝著交易所的門口走去。
人群當中,一名瞧著似有些眼熟的年輕修士拉著喬晚晚的衣衫有些著急。
喬晚晚倒是神色平靜:“好。”
那名年輕修士面上喜意還沒來得及擴散,喬晚晚又說了一句:“我原諒你了。”
年輕修士面上一喜。
喬晚晚又道:“滾吧。”
年輕修士臉上喜色一滯:“晚晚姐~”
喬晚晚已經準備回交易所內,卻又被那名年輕修士攔了下來,對方有些猶豫,但還是問道:“那晚晚姐,你前幾日答應我的那把嗜靈傘……”
喬晚晚腳步停下。
那名年輕修士又道:“還有這月該給我的靈石……”
喬晚晚沒說話,只是眼底明顯冷了幾分:“嗜靈傘和答應你的靈石?”
年輕修士點了點頭。
喬晚晚就那般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年輕修士也想起來自己方才還在道歉,又喃喃:“晚晚姐,我知道那柄飛劍是你費了心力尋到的,可你不是已經送給我了嗎?”
溫子怡聽他提到飛劍,這才在記憶當中尋到了眼前這年輕人的身影。
這不正是她之前來交易所託喬晚晚留意法器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小白臉。
怎麼小白臉大早上在這裡又是道歉又是討要東西的。
“怎麼了,這是?”
溫子怡朝著旁邊來的比她早一些的修士問道。
那修士側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看前面的熱鬧:“不清楚,我也才來。”
前面,喬晚晚不曾說什麼,那小白臉又繼續道:“既然送予了我,那我不是可以做主。”
喬晚晚微微挑眉:“所以,你就把它送給了你的小相好?”
小白臉臉色微變,但還是解釋:“晚晚姐,我都和你解釋過了,我和若若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若若自幼失了雙親,來萬淵鎮也是受我牽連,她是我自小一起長大的妹妹。”
喬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