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如何?”
小師妹的眼力,終究是比顧師兄要弱了一籌,她看了半晌沒看出什麼端倪,忍不住出聲問了出來。
“看紙張的厚度,還有邊緣的紋路,確實像是還有一層,但我也不太確定。”
然而這次顧師兄也不敢肯定,他解釋了這麼多,不是因為他看出了什麼,而只是依照常理來推斷罷了。
又或者說這第二層和第三層之間的結合,比第一層和第二層之間要做得更加精密細緻。
如此一來,哪怕是這師兄妹二人眼光獨到,也比普通人更精於畫道,可還是眼力有限,看不出其中最直觀的東西。
“兄臺,你是如何知道這畫還有第三層的?”
正是因為心中的不肯定,這個時候的顧師兄赫然是變得虛心了許多,開始請教起那個好像對畫作一竅不通的男人來。
到了這個時候,顧師兄真是有些看不透此人了。
你要說他不懂畫吧,他卻是一眼發現五行駿馬圖有第二層,而且現在還說這畫有第三層。
可你要說他懂畫吧,他對於徐公這等近代名家都是一知半解。
更對六合奔馬圖的價值都不瞭解,完全不像是一個畫道高手。
這兩種極其矛盾的東西,竟然在一個人的身上體現了出來,顧師兄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怪人。
“我猜的。”
然而當顧師兄問聲落下,聽到從對方口中說出的這個答案時,他瞬間就風中凌亂了。
看看,這他孃的說的是人話嗎?
這種價值百萬的東西能靠猜嗎?顧師兄總覺得對方是在忽悠自己。
就連旁觀眾人也完全不相信秦陽的話,這傢伙肯定不會說出自己是怎麼看出來的,但他一定有屬於自己的方法。
說來也是,這可都是撿漏的本事,怎麼可能輕易說給別人聽呢?
可事實是秦陽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更不可能跟別人說自己有精神念力,能一瞬間感應到那畫到底有幾層吧?
秦陽知道這畫還有第三層,跟他對畫之一道的瞭解,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這是從另外一個領域強行灌入畫道領域的本事。
因此秦陽只能像這樣半開玩笑地回答了。
他知道對方不可能會相信,但對方信不信,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大哥,你確定嗎?確定這畫真有第三層?”
小師妹接過話頭,反正她現在是沒有看出來第三層的半點端倪,但對方既然這樣說了,她自然是不能無視。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
秦陽一連用了三個肯定詞,這讓小師妹的眉頭皺得極緊,看向那幅畫的目光有些糾結。
“怎麼樣,還能繼續揭嗎?”
秦陽看著小師妹,當他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小師妹卻沒有回應,只是看向了她的那位顧師兄。
“我也沒把握!”
顧師兄好像知道小師妹想要說什麼,因此他無奈地攤了攤手。
“我現在連這畫到底有沒有第三層都不確定,貿然上手的話,可能會出意外。”
顧師兄還是多解釋了幾句,像是在給小師妹解釋,又像是在給秦陽解釋。
說起來顧師兄揭畫的本事,應該是要在小師妹之上的,只不過他現在沒有絲毫的把握。
而且他還能想到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更加不敢上手了。
剛才那幅五行駿馬圖覆蓋在六合奔馬圖之上,作工其實算不得太過精細,只是讓一些普通人看不出來罷了。
但像他們這樣的專業人士,哪怕是小師妹這樣略顯淺薄的畫師,仔細觀察也能看出一些明顯的破綻。
可這第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