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後,司空靖的人族經脈已經達到道武境的巔峰,也就是悟武期的巔峰了。
到這裡,他稍稍卡頓了下。
畢竟接下來就是要進入戰武期了,不過再有幾個時辰應該也就夠了,而就在司空靖準備要一鼓作氣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低低的哭泣聲……
緩緩睜開了雙眼,司空靖暗暗說道:“這哭泣聲,是那個叫做飲鹿的少女?”
司空靖還記得,那個照顧自己的少女飲鹿是被村老們叫去的。
腦子裡面晃過少女天真燦爛的模樣,此時的哭泣恐怕於她而言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對於救了自己的人,司空靖當然不能不管了,
想到這裡,司空靖便收回了全身真氣,緩緩地站了起來。
此刻,司空靖依然還是全身魔鱗的樣子,雖然人族經脈已經構製出來並且還達到了悟武期的巔峰境界,但獸族的丹田和經脈還是老樣子破碎不堪。
暫時只是在慢慢恢復,魔鱗不可能馬上退去。
想讓人族經脈內的真氣來反哺獸族經脈,司空靖還要變得更強大才行,悟武期與帝武期王者境的差距太大了,而且他還需要保證兩者不起衝突啊。
反正在魔鱗島全身鱗片才是常態,司空靖沒有任何的心裡負擔。
就這樣,他隨手在儲物空間裡取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頂著全身魔鱗走出小茅屋。
此時是深夜時分,屋外陰暗甚至是有些陰森森的,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涼意。
很快,司空靖就在屋外找到了靠在木牆上,正抱著膝蓋哭泣的少女飲鹿,後者也若有所感地抬起頭來,滿臉淚水地望著月色下有些神秘的司空靖。
她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問道:“你,你還沒走啊?”
顯然,她以為清醒過來後的司空靖,已經回他自己的村子去了。
司空靖搖了搖頭,直接回道:“我並不是魔鱗島的人,不知道該怎麼走。”
此話一出,飲鹿有些不可思議道:“啊?”
司空靖再笑著開口:“我是被海水衝到你們魔鱗島的,謝謝你們救了我。”
這聲感謝,當然是真心實意的。
而飲鹿則有些迷糊道:“原來在魔鱗島外也有跟我們一樣的魔人,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對此,司空靖沉默了。
他還完全不知道魔鱗島外面的情況,還不知道身處何方啊。
而看少女的樣子,估計也不太清楚島外的情況。
突然,飲鹿似乎興趣不大地低下頭來,細聲細語道:“可惜,我不能再幫你了。”
司空靖聞言,慢慢蹲了下來。
他隨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被人欺負了?”
先問問少女哭泣的原因。
自己估計暫時要呆在這個魔鱗島上,直到身體恢復的差不多才能夠離開了。
飲鹿再微微抬頭,而她瞬間彷彿被觸動什麼,淚水更如柱般紛湧而出。
她不斷抽泣著,帶著哭腔說道:“以前我總以為,像我這種臉上不長鱗片的魔人,就是這個魔鱗島上最幸運的寵兒,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直到現在才知道,大家照顧我只因為我只是一件……祭品。”
(
祭品?
司空靖的瞳孔瞬間狂縮起來,腦子裡面閃過某些兒時的故事傳說,傳說有些小部落會把人當成祭品,獻祭給他們的神明之類的。
難道這個魔鱗島,就有這樣的習俗?
“祭品,當然要養得白白胖胖的。”
飲鹿繼續說著,眼中的淚水越下越多道:“所有人都瞞著我,他們不能讓我太早知道而怕我自己故意劃破我那純粹人族般的漂亮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