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應該就是丁揚了,楊晟暗想,卻不明白,國寶級的生物學家為什麼會被安排在這麼一個深入地底,看起來更沒有什麼自由的地方療養。
那個戰士此時已經走到前方,對著茶几上固定好的麥克風說到:“這一次帶了你的好朋友穆林來看你,我現在要開亮你房間的燈了,如果你反對,可以說話。”
裡面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穆林的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他有些不滿的說到:“丁揚他不是犯人,他是對國家有著巨大貢獻的科學家,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我表示反對!如果是繼續這樣對待丁揚,那個研究課題,我拒絕接手。”
面對著穆林的抱怨,那個戰士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只是說到:“你現在還沒有接觸那個課題,也不知道丁教授的具體情況,還是等一下再說吧。”
穆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但他是一個有修養的學者,到底還是忍了下來,沒有再說話了,而楊晟卻對這一切更加的好奇起來。
“你們說話可以透過這個麥克風交流,現在我開燈了。”見穆林沉默了,那個戰士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然後用遙控摁亮了裡面那個金屬房間的燈光。
‘啪’‘啪’‘啪’隨著燈光的亮起,那個黑暗房間中的一切終於變得清晰了起來,忽然的光亮讓穆林和楊晟都有一些不適應,情不自禁的擋了擋眼睛。
接著,他們總算看清楚了房間裡的一切。
那個房間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大床,一個寫字檯,外加一把椅子,一個飯桌,讓人驚奇的是房間的金屬牆壁上有著各種各樣的痕跡,有的像是拳頭的痕跡,有的像是抓痕。
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床上倚著的那個人雙手都綁著長長的金屬鏈子,此刻他穿著白色的睡衣樣的衣服,臉朝著另外一邊。
穆林看到這一切,忍不住又要發火了,畢竟於私丁揚是他幾十年的朋友,於公他為國家做出了很大的奉獻,他如果開始還能忍受,現在看見丁揚被這樣綁著,他是再也不能忍受了。
“穆博士,你最好和他談一談,再下定論吧。”那位戰士不緊不慢的說到,顯然他感受到了穆林的怒火。
穆林看了一眼那個戰士,終究沒有發作,而是拿起了桌上的麥克風喊到:“丁揚,我是穆林,你是怎麼弄到如此境地的?你放心,你如果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這個朋友,就算拼儘性命也會幫你的,有什麼你對我說。”
按說,在這個地方說這番話是非常不合適的,但每一個真正的學者相比於普通人,在人情世故上都要‘弱’一些,穆林的直接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穆林卻沒有得到丁揚的回應,房間裡面一片安靜,安靜到可以聽見丁揚‘呼呼呵呵’從嗓子裡發出的怪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穆林的神色更加的難看,他對那個戰士說到:“莫非他瘋了?”
“可以這樣說,但不是完全!他每天有清醒的時間,只不過這樣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今天我們是掐準時間讓你到這裡來的,應該等一下就會有回應。希望你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要難過。”說完這句話,那位戰士又頓了一下,接著說到:“你要知道,他的這份清醒和這麼久還活著才是彌足珍貴的事情。你多喊他幾聲吧。”
這番話說的莫名其妙,穆林的臉色難看,開始對著麥克風再次喊著丁揚,他不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丁揚沒有回應,他就反覆的呼喊,甚至說起一些他們的往事,在一起的趣事。
就這樣過了接近10分鐘,忽然房間裡面傳來一聲類似野獸的嘶吼,床上那個人忽然就轉頭過來,一下子衝到了玻璃前,但由於手上鎖鏈的原因,他不能完全的靠近玻璃。
但他還是拼命的伸出手,那尖銳的指甲摩擦在‘玻璃’上,發出難聽的‘吱吱’聲,穆林和楊晟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