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徒弟不省心啊。”我師父也不忘插一腳。
我覺得那時要有淚奔這個詞兒,是最能形容我當時的狀態了,這大春節的,這一大早的,我是招誰惹誰了?
在家洗完頭,我在兩個姐姐那裡找安慰,我覺得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可那小姑娘一下車,我就感覺我特別討厭她,那是一張什麼樣的嘴啊,說出來的話那麼討厭。
我大姐攬著我肩膀說:“三娃兒,沒事兒,等下大姐幫你訓訓那小丫頭。”
我二姐在旁邊也說到:“三娃兒,不氣了,二姐知道三娃兒最乖。”
我已經完全被當做小娃兒那樣被哄了,可是我當時完全沒感覺,非常憤怒的說到:“我媽還說那小姑娘好乖,比你們都水靈,我媽是叛徒!啥眼光。”
“哈哈哈。。。。”我大姐當時憋不住就笑了。
我二姐也微笑著拿過一張毛經幫我擦著未乾的頭髮,我不懂她們笑啥,就是心裡覺得委屈至極。
就在我們三個說話間,巷子裡傳來了喧譁的聲音,我大姐‘哎呀’的一聲就跑了出去,然後說到:“二妹,快出來看,媽她們回來了,爸都接出去了,唉喲,那小姑娘好乖啊。”
我二姐應了一聲,趕緊的跑出去了,我一怒,吼到:“不許她來我們家吃飯,大姐,二姐,你們都是叛徒。”
我大姐才不理我,就在陽臺上回了句:“三娃兒,你別那麼幼稚,好不好?”
我幼稚?大姐竟然說我幼稚?!我一向很懂事兒的啊,我忽然覺得自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
回山上了,做晚課的時候我的心情都還非常的鬱悶。
感覺我周圍的人咋都那麼喜歡那個叫凌如月的小姑娘呢?我爸喜歡,我媽喜歡,我大姐二姐喜歡,我師父更是寵著她。
我就感覺那小姑娘的奶奶對我稍微喜歡一點兒。
她奶奶人不錯!
特別是我媽,絕對的討厭啊,我們是吃了中午飯才回山上的,在吃飯的時候,我媽就一直在說:“好乖好乖的小姑娘啊,我都想給三娃兒定個娃娃親了,不過,我們三娃兒配不上人家啊。”
真是丟臉死了,娃娃親?配不上?我媽還有啥話說不出口?幸好別人奶奶還是喜歡我的,說了一句:“立淳的徒弟就是你兒子,還是真不錯的,你可別謙虛。”
一套十二段錦打下來,我出了一身熱汗,剛準備拿毛巾去擦,冷不丁就看見在我放毛巾的臺子旁邊,有一個小小的身影。
仔細一看,原來是凌如月那個‘傢伙’正坐在那裡,歪著腦袋看著我,我不理她,因為她吃飯的時候,故作天真的問了十二次我頭髮的問題,惹得全部人都在笑我,她故意的,這仇結大了,我一點兒都沒理她的理由。
“邁邁,你打的什麼東西?給是在跳大神?”見我冷著臉去拿毛經,那丫頭開口說話了。
“聽不懂你說啥?”我聽不太習慣昆明話,反正也不想理她,乾脆就藉口聽不懂。
這小丫頭就是故意針對我,吃飯的時候,一口普通話說的可溜了,只是偶爾一和我說話,就開始說昆明話了。
“我說奶奶和姜爺爺在說事情,我好無聊,你陪我玩好不好?”那小丫頭很天真的對我說到。
其實說實在的,她眼睛很大,而且水汪汪的,讓人不忍心拒絕,可是我就是討厭她,非常生硬的拒絕了:“不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沒時間陪你。”
“哥哥,我覺得你好笨吶,昆明話都聽不懂,那我要說苗語,你一定也聽不懂了,是不是?”非常天真的語氣,非常純真的眼神,但話裡的關鍵,是在說我笨。
我一股無名火起,指著凌如月說到:“一邊去,別煩我,別以為你眼睛大點兒,面板白點兒,人人都誇你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