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新學校的第一天,我就被狠狠的嘲笑,那個時候的我是那麼的無助,忍耐,退讓。。。。。
我讀的學校是一個幾乎不對外的學校,也可以說是子弟校,裡面的學生幾乎都是些有背景的人,我最初也不知道師父為啥會把我弄去那個學校,到後來我才知道,他的選擇也是無奈,因為到了北京,他就開始為某些事情忙碌,只能給我找一個最方便的學校。
再後來。。。。
煙霧瀰漫了我的眼睛,我終於回憶起了再後來,師父的長期不在,學校裡同學的壓力,終於讓我爆發了,我開始變得憤怒,開始打架,開始和學校的所謂的‘刺頭兒’‘頑主兒’混在一起。。。。。
因為從小練武,我的身手不錯,我幾乎打遍了學校,打遍了周圍的衚衕,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開始墮落。
師父一開始不知道我的這些變化,他只知道我的成績一落千丈,費盡力氣我才考入一所三流的大學,然後被迫復讀,師父也被迫守了我一年,終於進了一個還像樣子的北京的大學。
可就在那一年,我19歲,正該有大劫的時候,在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晚,我和幾個哥們兒喝酒,然後鬧事,惹了大事兒,被幾十個人追打,我差點被打死在街頭!
在醫院裡,師父和我有了如下的對話。
“你咋會變成這個樣子?”
“師父,你說過,那是命,命該如此。”
“好,既然是命,你就走下去,我看你到底能讓我多失望。”
“讓人失望的是你,你帶我來北京,然後你三天兩頭看不見人影,我多少年沒見著我爸媽了,我一年就只能見兩次我姐,現在我住院,他們知道?師父,是你變了!”
師父沉默了,他最終對我說了一句:“三娃兒,路是你自己走的,不管命運該是怎樣,你難道忘記了本心?我不介意,你在特殊的時期,有特殊的心態,我只是介意,你終究不能理解,是環境改變本心,還是本心看透環境。我護不了你一輩子,還是你準備依賴我一輩子?我唯一能感到欣慰就是,玄學你還沒丟下,你還是學的很認真,每日該做的‘功課’還是做。”
那番話說完以後,我流淚了,那是我來到北京以後,第一次流淚,我軟弱的對師父說到:“師父,我們回去吧,我們回竹林小築去,我不想呆在這裡了。”
可是師父只對我說了一句話:“三娃兒,你永遠不能逃避。”
就在我陷入回憶的時候,我嘴上的煙被一下子拿掉了,然後一個狼嚎似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楊景童,你丫閉嘴吧,你要再唱,你信不信我抽你?”我實在受不了這狼嚎似的聲音,忍不住揉了揉發痛的額角,出聲警告到。
楊景童是我在北京最好的哥們兒,我們一起打架,一起逗女孩兒,一起抽菸,一起喝酒,這間房子,就是我和他租來的,現在組織了幾個人,一起搗鼓所謂的‘搖滾’。
這小子是當官的兒子,初三(我重讀了一年)高中和我在一起胡混還不夠,大學還硬找關係,和我混進了一個大學。
“得了,陳承一,還是你丫閉嘴吧,你一說北京話,我就恨不得掐死你啊,那個調調兒,母豬都被你嚇醒了。”這小子一直就這樣,特愛和我貧,我也不說話,抓起地上一件兒也不知道是啥的玩意兒,跳起來就朝著他追去。
他乾嚎了一聲兒,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跑,要論打架,他可打不贏我,就是和我瘋鬧,這小子都不敢。
追到衚衕裡,我們兩個‘異類青年’照樣被衚衕裡的大媽用鄙視的眼光打量了一陣兒,沒辦法,長到頸窩子裡的長髮,一件破軍裝披在身上,長短腳的褲腳,不被鄙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