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沒聯絡,可是這次涉及到一個關鍵的事兒,就聯絡上了。”我師父的神色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我也跟著嚴肅起來,我知道事情不簡單。
“因為什麼聯絡起來了?”楊沁淮迫不及待的問到。
“因為殺死整個村子人的元兇,在當年沒有找到,而當年全國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想著那一帶已經成荒村了,應該不會再出現人員傷亡,也就算了。可現在修路,我們必須去那一片尋找,把兇手抓住,滅掉,就是這樣。”師父嚴肅的說到。
“哪兒來的殺人狂啊?殺一個村子的人?我說姜爺,這已經過去三十幾年,能找到嗎?抓一老頭兒?然後還得咱們這部門出手?”楊沁淮的臉色有些蒼白。
估計和我一樣,想著一個人殺全村的人,覺得簡直不可思議!確切的說,我從小接受玄學教育,不覺得鬼比人可怕,這種沒人性的殺人兇手,怕才是最可怕的。
我師父端著酒杯,沉默不語,過了半天才放下酒杯,摸出旱菸點上了,這姜老頭兒可沒啥規矩,他愛在包廂裡抽旱菸,還真沒人能管住。
隨著煙霧的升騰,我和楊沁淮都快被好奇心折磨瘋了,這老頭兒才說到:“這裡面有一個故事,是搬走的鄰村人說的,你們知道,相鄰的村子,因為婚姻的關係,總是特別多的親戚,在出事兒之前,那個村的村民曾經說過這事兒!當時,能走掉的都走了,不能走的,是因為不信邪,要搏一把,也有確實不想離開祖祖輩輩生活的土地的,也想鬥上一場。”
“結果就是全部被殺了?那殺人兇手練有九陰真經?”楊沁淮這小子倒吸一口涼氣兒,他和酥肉一類貨色,最愛看武俠小說,反正九陰真經在那小子眼裡就是最厲害的武功。
只有我知道,那種飛簷走壁,一葉渡江是多麼扯淡的事兒,武功不是那麼回事兒,沒有什麼武林高手,能在上百人的圍攻下還殺光所有人!這不可能!
所以,我已經有了個感覺,這事兒不是人乾的。
我師父吐了一口煙,望著楊沁淮說到:“沒有武林高手,也沒有《九陰真經》,那一年的事兒,我也參與了,那個現場估計是我這輩子看過的,最不想回憶,最恐怖的場景之一,到處都是斷肢碎肉,當晚在祠堂的人沒一個生還。”
我和楊沁淮都試著去想象了一下那場景,一般鄉下很多村子是有祠堂的,用來供祖宗的牌位,那屋子不算大,加上院子,估計可以擠下百來個人吧。
但是百來個人都死在祠堂,那場景。。。跟屠宰場都沒啥差別了啊!
“那一夜之後,隔壁村的人不放心自己的親戚,第二天,趁著日頭好,帶著十幾個人去那村子裡找人,結果那十幾個人看見了那場景,當場就被嚇瘋了一個!這不誇張!後來,我們做過調查,勉強拼湊出了整個事件,也在那一片範圍拉網似的搜尋過,沒有找到那個兇手,當時有另外一件危機的事情要處理,我們。。。”師父有些沉重的說到。
楊沁淮一拍桌子說到:“我知道你們咋做的,故意讓傳說流傳開去,不急於否認,甚至推波助瀾的讓附近的人都搬走,然後才開始消除影響是吧?”
我師父詫異的望了楊沁淮一眼,說到:“行啊,小子!你咋知道的?”
“呵呵,這個,承讓,承讓。”楊沁淮耍寶似的抱拳拜了拜,然後才說:“這很簡單嘛,瘟疫怎麼會讓那些固執的村民離開他們世世輩輩耕耘的土地,一定得有更恐怖的事兒,你們沒找到兇手,又有急事兒要處理,當然又怕兇案再次發生,肯定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走啊,這可難不倒哥兒我。”
“呵,看來你小子也沒白白有個當官兒的爺爺和爸爸啊,還是學到了些本事兒,嗯,我以前還以為你不學無術呢。”我師父一樂,笑呵呵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