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發愣,也就沒聽見沁淮在我旁邊說些什麼,直到沁淮叫我:“我說承一,你就真的不考慮一下?”我才反應過來:“考慮啥?”
“考慮留在北京啊,留在我們部門。你知道老村長那事兒你也立了功,加上你師父和我的關係。。。。”沁淮認真的說到。
“不了,至少現在不。別擔心我,真的,你看,這不也兩個多月了嗎?”我不能妄用道術,這是師父給我的提得要求。所以,我去那部門幹啥?和沁淮一樣,當個文職?只不過,這些,我沒告訴沁淮,師父信的話,我只想放在自己的心裡。
這時,已經走出了衚衕口,我從沁淮手裡拿過了行李,不讓他再送了。
這是我一開始和很多人說好的,畢竟那麼多年,我在北京也有很多朋友,我要離開了,自然也會有人來送,可我從小到大經歷了太多的離別,已經不想再觸碰了,所以全部拒絕了。
只有沁淮,他死乞白賴的要來送我一程,可我也堅持只讓他送到衚衕口,離別,我這一生都不想再面對了!!難道這也是童子命必須經歷的嗎?孤獨!
沁淮還想說點什麼,可是我已經接過行李,對沁淮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天空中飄著零星的雪花,這一次我強壓下內心的淒涼,我覺得孤獨也是每個人成長必須面對的吧,雖然我面對的早了一點,少時離家。
可如果是這樣,那。。。我不應該適應的也要早一些嗎?呵,還是很痛,這一次又告別一段生活,告別。。。一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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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錢的關係,我只買了硬座票,在火車‘轟隆轟隆’的前行聲中,看著人群熱鬧的樣子,我扯下帽子,又把自己封閉了起來,我發現因為太多的離別,我已經怕和太多人接觸,因為太多感情放不下,而我又容易感傷,這算哪門子毛病?
我旁邊的幾個陌生人早就打成了一片兒,天南海北的胡吹著,交換吃的,打牌,就我一個人,格格不入。。。。
他們的熱鬧是他們的,我?也許到頭來,終究只是一個人吧!離家,離開朋友,師父也離開,是我命運的預示嗎?
想著,有些煩悶,我走到火車的連線處點了一根菸,沿途通道中人擠人,透過這些摩擦和接觸,我才覺得我有在人間的感覺。
煙霧升騰,兩個多月了,這兩個多月我不是沒想過馬上回四川,回到我父母身邊,可我又覺得我還沒勇氣去投入新的生活,所以一直就在四合院中住著。
每天,練功,研習師父留下的道術書籍,然後買菜,做飯,睡覺,過得有些封閉,連朋友都不怎麼來往,因為知道快離別了,所以不想再添新的傷感。
就這樣,以為自己適應了之後,我才去找了一次大師叔,讓他幫忙聯絡一些工作人員,把一些重要的東西幫我運回四川。
可無奈的是,這一次大師叔也不在,說是要離開半年,最後還是大師兄幫我辦好的這些事兒。
東西運回四川以後,我又呆了一個星期,才把四合院退了動身。
原本呢,找沁淮借了500塊錢,撐了一個月,撐不下去了,又去借了點兒,到現在陸陸續續已經找沁淮借了3000塊錢了,畢竟回家,總不能空手回去看父母吧?
師父什麼都給我留下了,就是沒有給我留一分錢,想到這裡,我內心有些發苦,這賺錢,是我要面對人生的第一步嗎?有誰像我這樣?一離開了自己的依靠2個多月,就欠下了3000塊錢?
呵呵,陳承一,你還真夠窮的!這樣想著,煙也抽到盡頭。
回到座位的時候,發現原本靠窗的位置被別人給坐了,是一個原本坐我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