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孩子將來再操持這賤業!”
丁母這話一出,盈芊與麥香的臉上就忍不住憤怒,心裡想道,這丁母倒真的是名不宣傳,一心以為自己是書香門第,讀書是多麼高尚的事情,若果真是這樣,也就不用託人四處找教書的差事了!
孫山丹也轉眸看了楚一清一眼,無奈的攤攤手,意思也很明顯。
楚一清冷聲聲笑道:“士農工商,這商的確是在士之後,但是也說不上賤業吧?”
這會兒,丁翰趕緊從屋裡出來說道:“不知道夫人的府邸在哪裡,離著這裡可遠?”
丁母有些不悅說道:“你不進去讀書,出來做什麼?這種事情娘來說就好,你一堂堂秀才,哪裡能親自出來相見?”
麥香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上前說道:“咱們一年十兩銀子的高價選夫子,自然是要見見夫子,考核一下,難道連夫子都不曾見,就將自己的孩兒託付給夫子?這夫子是要讀書育人的,一貫的假清高,怕是也教不出好學生來吧?”
麥香表情譏諷,句句都戳在丁翰的心窩上,他微微的汗顏,可是卻不敢出言責備丁母,只是沉默。
那丁母一聽一年有十兩銀子的束金,當即也有些後悔剛才過於倨傲,正待要說些話和軟一下,就見楚一清站起身來說道:“老夫人是從心底裡瞧不起咱們商賈之家,既然如此也就罷了,這好的教書先生不是沒有,只是聽熟人介紹,以為知根知底也放心,如今咱們這種操持賤業之人就不玷汙了先生,告辭!”
楚一清說著,帶著人徑直離開。
“夫人,夫人……”丁翰喚了兩聲,見楚一清等人決意離開,他也只得搖搖頭,嘆口氣。
回去的路上,孫山丹忍不住氣道:“楚姑娘你也瞧了,那丁母是如何的迂腐,明明自家已經是家徒四壁,心裡渴望這份差事,可是從心裡還是輕慢商賈,對楚姑娘您都如此,又怎麼瞧得起咱們小小農家?所以櫻桃跟這丁秀才,根本就不可能!”
麥香也點頭道:“這丁母的確是太過倨傲了些,還以為就自己兒子會讀書呢?不過姨怎麼知道那丁生想要找個夫子的營生的?”
楚一清淡聲道:“我讓盈芊去打聽了一下,誰知道那丁母的為人並不好,可能是自持書香門第,看不起四周的鄰居,那些人明裡暗裡的嘲笑他家,倒是透露了不少的訊息來!丁生如今缺少盤纏上都城趕考,前些日子他娘還打算將最後一間西廂房也賣了!”
“都這般地步了,還如此不知好歹,輕慢他人,活該活活餓死!”麥香冷聲道。
楚一清又說道:“這一試探,只是試出那丁母為人,丁生懦弱,可是如果丁生對櫻桃是真心……”
麥香眸色一暗道:“恐怕就算有真心,也被那官位與丁母的管教束縛沒了!丁生那樣的人,寡母養大,又對他娘那般唯唯諾諾,就算是將來櫻桃姐進了他家門,怕是也得不到好!況且櫻桃姐的身份一開始就被人輕賤了!”
孫山丹點點頭道:“這件事情,連麥香都瞧清楚了,櫻桃若還是不懂,那俺就不認她這個妹妹了!”
楚一清凝目望了麥香一眼,轉眸說道:“這事兒還要咱們多多的勸勸她!”
孫山丹趕緊應著。
櫻桃聽說楚一清與孫山丹帶著麥香一起去丁府,早就在楚府等著了,如今見三人臉色不善的回來,也就忐忑的上前問道:“小姐,大姐,如何了?”
孫山丹坐下,喝了一口茶緩了一口氣,先將今日之事說了,又道:“那丁母自持自己是書香門第,輕慢別人,就是到楚府來當個教書先生都擺足了架子,更何況是讓丁生娶一個農家女子!櫻桃,爹孃其實託過人去丁府問過,只是那媒人只是說了你的條件,還沒有說你是誰,就被那丁母罵了出來!當日沒見過丁生,你可以說丁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