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珏慘白了臉,恐懼的望了一眼已經臉色鐵青的厲煌。
楚一清卻是冷笑,原以為這鄉下的女人一吵架就坐地撒潑,想不到這堂堂珏王正妃也會來這一手呢,今日倒是看了一場免費的好戲!
“君兒,你快起來,你這樣像什麼樣子?”夏氏此刻心裡不斷的叫苦,這個傻閨女,既然知道自己的丈夫不過是掛著一個皇子的名號,其實什麼都沒有,她的一切都要靠孃家,就應該明白,如今她們來,委曲求全,就是為了保全劉家,可惜這劉君是傻到家,竟然將自己的底牌全都揭了出來。
二皇子的母妃雖然沒有勢力,也不討皇上的喜歡,可是如今厲煜被廢,他終究算是長子,再加上有劉祜在朝中聯合勢力,這皇位還是能夠指日可待的,如今劉府已經被皇上抓住了痛處,眼看著全家人都不保,可是這劉君現在還在大放厥詞,這不是讓人趁機將他們劉家趕盡殺絕嗎?
夏氏正待要說話,就聽見楚一清淡淡的說道:“珏王妃說的很對,我楚一清只是個側妃,的確是不如珏王正妃氣派,不過等明日一過,這劉家滿門抄斬,珏王正妃,你就算嫁了人,也還是劉家的人吧?到時候腦袋都保不住了,正妃、側妃,還重要嗎?”
劉君一下子就不苦惱了,臉色刷白,此刻似乎明白了過來,一下子爬起來,指著楚一清罵道:“都是你,都是你暗中陷害我的孃家,你……”
“陷害?難道是本宮讓劉琦打的人,損毀的那秧苗?明明是你爹想要你大哥立功,想要在皇上面前好好的表現,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明明是一塊爛木頭,就是鑲上了金箔也成不了氣候!”楚一清淡淡的起身來,:“今日的戲也瞧得差不多了,我也累了,來人,送客吧!”
楚一清說著,轉身就向裡走去。
厲煌還從來沒有見過楚一清如此伶牙俐齒的模樣,幾句話就氣的那劉君臉色慘白,渾身顫抖,自己心裡也覺著暢快,當即也就揮揮手道:“送客!”說完,便笑著的扶著楚一清進了屋裡,將厲珏等人丟在大廳。
大廳中,夏氏臉色慘白,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厲珏也是臉色鐵青,彷彿失去了重要的東西一般。劉君更是滿臉青白,似乎到現在,她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
“王爺、王妃、劉夫人,請吧!”瑩潤上前,絲毫不客氣的趕人。
夏氏聽得趕人的話,似乎才反應了過來,趕緊一把抓住瑩潤的手道:“這位姑娘,求求你再稟報王爺與楚妃娘娘一聲,一定要讓楚妃娘娘幫幫咱們啊,這位姑娘!”
夏氏語無倫次的說著,或許是急了,竟然從袖中摸出了兩個金錁子,大約有五兩重的,聯通那禮單一起就向瑩潤的手裡塞,瑩潤哪裡能收,也就堅決的推辭,推拉過程中,那兩個金錁子就落在了地上,滾出去好遠。
夏氏面如死灰,她也是出身名門的,後來隨著劉祜的官越做越大,女兒又做了王爺的正妃,之後更是榮耀,卻沒有想到,今日竟然連連受挫,就連塞給一個下人錢財都被人丟在了地上,這樣丟人的事情……夏氏當即覺著羞惱難耐,再想到明日劉府就會被皇上降罪,還有那喪子之痛,夏氏就算是鐵打的,也堅持不住,當即就暈厥了過去。
劉君一見夏氏暈了,趕緊上前攙扶著,連帶著帶去的丫鬟、婆子,這才出了太子府。
瑩潤撿了那兩個金錁子,順勢交給了劉福的下人,不管如何,他們是絕對不能讓劉府拿住什麼把柄的。
劉府來人賠禮求情,最後還是不歡而散,更何況劉君竟然在太子府撒潑,厲珏氣的發矇,出去的時候陰沉著臉不說話,連昏厥的劉夫人都沒有送,自己就回了王府,也沒有過問那劉君今晚是住在孃家還是回王府。
劉君自從嫁給厲珏之後,那就是被捧在掌心裡的寶貝,別說今日的呵斥,那就是臉色都不曾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