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什麼人冒冒失失的?”盈芊不悅的上前喊道,“沒有瞧見咱們夫人有了身孕嗎?若是有個好歹,你幾個腦袋夠陪得?”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為小婦人做主啊!”那婦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不斷的磕著頭。
楚一清一怔,仔細的瞧了那婦人,低聲道:“你似乎是……”
“民婦是欒二的妻子白氏,民婦在宮外等了皇后娘娘幾個月,終於等到皇后娘娘了!”白氏拼命的磕著頭。
楚一清皺皺眉,看了看四周逐漸圍攏過來的人群,低聲說道,“你先起來,跟我走吧!”
白氏趕緊點頭。
楚一清帶著白氏重新回到了佛笑堂,雅間裡,那白氏再次跪在地上給楚一清磕頭。
“好了,你先起來,可是欒二有什麼難處?”楚一清趕緊讓盈芊將她扶了起來問道。
當年從楚寒跟隨她一起進都城的那些人,她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如今已經各自在自己的崗位上發揮了作用,經過五年的發展,如今都城已經成為四國之中經濟最繁華,農業最發達的城市,各種物資從這裡呈輻射狀向都城四周發散,而當年的那些人,也因為立下汗馬功勞,各自有了自己的位置。
孫明發如今已經是六品農官,是那些人中官職最高的一人,就連後來的二嘎子也成為七品的牧監主薄,掌管著畜牧業,剩下的幾人官位最低的也有九品。以往這些人有什麼事情,都會去找孫明發,由孫明發想事情解決,像這般鬧到楚一清面前,還真的是第一次。
“皇后娘娘,不是欒二有難處,是民婦要告那欒二始亂終棄,這個禽獸不如的,為了娶宋家的千金大小姐,竟然將俺跟一雙兒女趕了然將俺跟一雙兒女趕了出來,皇后娘娘,欒二這個天殺的,他休了俺啊!”白氏越哭越傷心,最後從懷裡掏出一張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信封來,高高的舉過頭頂。
盈芊趕緊上前取過,開啟那信封,從裡面拉出一張休書來,那休書上的字跡歪歪扭扭,筆墨不勻,十個字裡面倒是能錯個七八個,但是那休書兩字跟最後的落款欒二是沒錯的。
盈芊對著楚一清點點頭。
“這個欒二,越發的長本事了!”楚一清皺眉。其實當年從楚寒帶著這些人進都城,並且一開始就委以他們官職,當時在朝中是掀起不少的波瀾的,畢竟傳統意義上,只有透過科舉考試,或者是祖輩有功勳之人,才能破格提拔進朝為官,像孫明發這些鄉下人,既沒有讀過書,又沒有功勞,就算是官階最低的不入流的低品農官,也讓那些苦讀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人心中不服氣。
最早的時候,曾經有官員聯名上書,抵制這些農官入朝,不過都被厲煌給壓制了下來,也好在這些農官都不入流,所以慢慢的也就淡了下來。第二年,全國的小麥產量翻了一番,再後來,都城附近四大城市都完成了稻麥兩熟,這幾年更是糧食連連豐收,這才讓朝廷中的那些官員心服口服,再加上楚一清格外的關照,再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麼,相反,這些農官逐漸的成為朝廷中人拉攏的物件。
如今欒二要娶的這戶姓宋的姑娘,她父親宋厚就只是一個散官,根本沒有具體的官職,因之前祖輩有些勳勞,所以就封了個品階,領取朝廷的俸祿,這宋姓小姐卻挑剔的很,一門心思想要高攀高門大戶,如今已經是二十八年華,也沒有嫁的出去,這次終於搭上了欒二,不甘心做小妾,於是逼著欒二休妻,那欒二也的確不是人,為了娶個大家閨秀的小姐,竟然真的寫了休書,將白氏母子三人趕出了家門,每月只給一點微薄的銀錢度日。
這白氏從半年前就想方設法打聽楚一清的行蹤,可是由於楚一清一直沒有出宮,她就一邊做些小生意一邊等著,想不到今日真的遇見了楚一清!
楚一清先讓人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