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終究,那個女人將他迫不及待的推給了周小魚。
就這樣將他視如瘟疫嗎?
陸成灝心裡冒出一種近乎變態的想法。
為了掠奪而掠奪……
要這樣做嗎?
一種損人害己的近乎兩敗俱傷的方式……
周小魚依舊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陸成灝淡淡的說了一聲:“剛剛。”
“六哥,在你心裡,我到底是什麼?”
陸成灝微微低著頭看著她。
周小魚生的極美,一張小臉梨花帶雨,總叫他想到蘇櫻的那張娃娃臉。
她們兩個人一樣面板白淨,像是果凍一樣。
陸成灝微微轉過頭去:“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何其的殘忍。
明知道她最怕的就是這個答案。
原來這麼些年,他只是當她是個救命恩人罷了。
所以才縱容她,容忍她,卻從來不曾愛過她。
這個答案甚至比告訴她只將她當做妹妹還要殘忍。
厲先生幾步走過上,抬手便是狠狠的一拳。
陸成灝捂著胸口往後退了幾步,悶悶的咳出聲來。
周小魚一驚,但是卻沒有說什麼,將臉繼續埋進臂彎裡面,嚶嚶的啜泣。
厲先生冷
言冷語:“陸成灝,你就是一個混賬。”
陸成灝捂著胸口,亦是冷笑:“大哥你說的對。”
厲先生上前又是幾拳。
陸成灝沒有還手。
任憑被打的半跪在地上。
周小魚卻終究忍不住了,吼了一聲:“別打了,大哥,他的身體還沒有好。”
厲先生亦是冷冷的看著周小魚:“這個男人有什麼好,你喜歡了這麼多年,值得嗎?”
周小魚跑到陸成灝的身邊,祈求一般:“大哥,不要打了,他的身體是我花了很大的心血醫好的,你不能就這樣毀了他。” 陸成灝結果外套,也並沒有穿上,順手就搭在臂彎裡。
那邊,蘇櫻已經很自然的將容靳修的外套穿了起來,並不是披在肩上。
容靳修的外套對蘇櫻來說,實在太大拗。
穿在身上將她整個小身板都包裹了進去,有些滑稽可笑蹠。
蘇櫻還晃著袖口,說:“每次穿你的加衣服都覺得可以唱青衣了。”
容靳修回頭掃了他一眼:“你還皮。”
蘇櫻吐了吐舌頭,便不說話了。
這一切都落在了陸成灝的眼底。
眼前的兩個人一舉一動都有一種難言的默契,蘇櫻看著容靳修的眼神,眼底全是幸福,她就像是被字大鵬羽翼下的一隻雲雀,安然而快樂。
陸成灝淡淡的說:“不必客氣。”
容靳修也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便客氣而疏離的道別,將蘇櫻塞進了車子。
車子漸漸消失,陸成灝的臉色也漸漸凝固起來。
陸成灝在車旁佇立良久,始終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雨剛剛停了,現在便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來。
春雨總是這樣反覆無常。
陸成灝的衣衫已經溼了大半。
驀然,他的眼神一凜,便進入了車子。
車子在濱江別墅的院子裡停下。
這裡是厲先生的私人領地。
厲先生去了澳大利亞之後,便將這座江邊別墅轉入了周小魚的名下。
現下,他們兄弟七個,難得齊聚江城。
老四和老五有自己的美人窩。
現在又是悲傷的時候,他們身邊自然不差紅顏知己的陪伴安慰。
二太子仲彥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