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她揮過來的拳頭,齊銳納悶道:“我怎麼嚇你了?”
他不記得他對她做過什麼啊,昨日她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
“你......”
“嗯?”
“你在夢裡嚇我,把我嚇死了,一直追著我跑。”安盈豁出去了吼了句。
什麼?在夢裡嚇她。
“你夢到我了?我怎麼嚇你了?”
不得不說聽到她說夢到他了,讓齊銳心裡有了一絲鬆動,語氣也不自覺的放柔了一些。
“夢到......沒夢到什麼,總之就是你嚇我,你把我害成這樣的,你還來替我看病,你就是來加重我的病情的。”
聽到她蠻不講理的話,齊銳只覺得好笑。
診了她的脈,發現她確實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心率過快,應該確實被嚇到了。他也就越發好奇她做的什麼夢了。
“你該不會是夢到上次的事了吧。”齊銳心裡想著,不應該啊,要是因為那件事,那她早就應該做噩夢吧,怎麼會等這麼久才做。
而且她說是他嚇到她了,他怎麼嚇她,威脅她?
“才......才不是。”
哦,那就確實是這件事了。
“夢到我威脅你不能對別人說?”
“不是。”
安盈不想提這件事,但是這事又總在她腦子裡晃悠。
“那是為什麼,我實在想不出,我還有什麼地方會嚇到你的。”
“你不問行不行。”
“不行,有道是對症下藥,我不知道你怕的是什麼,怎麼幫你治好。”
“我......就是你一直追著我跑,才把我給嚇著了。”
追著跑,這是什麼理,他倆不是同盟麼,追著她跑幹什麼。
安盈憋了一肚子的秘密,反正他也是見證者,乾脆全給他倒了出來。總之不能她一個人被影響。
“不知道是不是你昨天給我說的話太多了,昨天我回來就做了噩夢,夢見我們看到那樹林裡的事,只是我被他們發現了,他們就一直追我,後來......”
安盈有點說不出口,齊銳見她頓住了,才問道:“後來怎麼了?”
“後來,後來那一男一女就變成了你跟我,我們一起追著我跑,我一直跑一直跑,也沒跑過。然後就被嚇醒了,我一見不到亮光,就會想到你們追我的場景,所以我好怕。我怕你,也怕我自己。我現在連鏡子也不敢照。”
聽她磕磕巴巴的說完,自己好像還有點怕,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臂在發著抖。
她雖然說的語無倫次的,好在齊銳也聽懂了,只是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勸解她,看她還在發抖,他想也沒想的就抱住了她。
直到她在他懷裡慢慢平靜下來,才輕聲說道:“夢裡都是相反的,所以那些事情都不會成真,你也不用害怕。”
“母親也跟我這樣說過,我也想不怕的,可是就是做不到,現在房間裡燈光暗一些,我都會害怕,其實我也知道我是生病了,可是我不想讓人家覺得我是病人,齊銳,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安盈說著突然崩潰了,她不能跟別人說那天遇到的事,跟齊銳好像能說出口,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聽到她哭了,齊銳只覺得心裡好像有什麼被捏住了一樣,生疼。
“沒事,你要是怕跟別人說,那你就跟我說,要是怕黑夜,那就點著燈,咱們慢慢治。”
“齊銳,怎麼辦?我好害怕,真的很害怕,嗚嗚......”
安盈邊哭邊說,靠在齊銳的懷裡,她好像有了依靠,越哭越覺得委屈,越哭越覺得累,她從昨天晚上就沒睡好,應該說沒睡安穩,雖然小荷跟她在同一個房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