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伍子英出了無心居到相鄰的院子去看女兒。他已經給女兒想好了名字,只等大哥回來了。因為伍子昂不在,所以剛出生的孩子沒有名字,辱名也暫時叫囡囡。
進了奶孃的屋子,伍子英一眼就看到了睡在小床裡的孩子,他的眼眶又一次忍不住地濕潤了。奶孃已經習慣了二爺每天來看小姐,不做聲地退到一旁。
走到小床邊,伍子英蹲下,貪婪地看著女兒的睡顏,雖然孩子的臉還沒完全張開,但仍可看出女兒長得像自己,尤其是鼻子。伍子英忍不住傻笑,人家說了,女兒像爹會有福氣。
柳雙的屋內,在兩位嬤嬤出去後,她低聲問:&ldo;娟子,剛剛可是二爺來過了?&rdo;
&ldo;嗯,二爺問娘娘您身子好些們,奴婢說您好些了,二爺就說去看小姐。&rdo;娟子說完不安地看看小姐嘴角的笑,小聲道,&ldo;小姐,二爺對您是不是……&rdo;
&ldo;不許胡說!&rdo;
娟子立刻閉了嘴。
柳雙垂眸道:&ldo;二爺是得了王爺的囑咐,要照顧我和孩子。二爺木訥老實,你這樣胡說八道他今後在府裡怎麼待下去,我又怎麼待下去。&rdo;
&ldo;娘娘,奴婢多嘴,奴婢絕對不會亂說一個字。&rdo;娟子跪下,心裡卻更加害怕,府裡已經有風聲了。
柳雙又豈會不知道這些,她無聲地嘆了口氣,幽幽道:&ldo;娟子,我累了,睡一會兒,別讓人來煩我。&rdo;
&ldo;是。&rdo;娟子起身出去了。
從枕頭底下拿出那個荷包,柳雙的眼圈紅了。她把荷包貼在自己的心口,心中是滿滿的思念。明明知道你在何處,即使僅隔著一道門簾,卻是不得見,不能見。
※
是夜,又陷入忙碌中的秦歌埋首於一堆堆的奏摺中。拜這位年強皇帝的勤勉,大東的百姓們在新皇登基以來的四年中日子越過越好。詠春宴上脫穎而出的才子們也在各自的位置上作出了佳績,尤其是伍子昂極力推薦的梁州七賢等人,所轄之處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百姓安居樂業。而詠春宴過後的又一個影響就是梁王伍子昂的名聲越來越響亮,甚至傳出了賢王的美譽,這是秦歌樂於見到的,當然也是其他人不樂於看到的。
&ldo;皇上,夜深了,您該歇了。&rdo;
溫桂第三次忍不住出聲。
秦歌筆下不停地說:&ldo;過幾日子昂便回來了,朕這陣子忙一點兒,等他回來了才有時間同他喝酒。&rdo;
溫桂勸說的話剛到嘴邊立刻嚥了回去,轉而道:&ldo;皇上,要不奴才去把小院收拾收拾?&rdo;
秦歌微愣,然後嘴角掛上一抹不明顯的笑,停下筆說:書香門第&ldo;你倒是激靈。也好。在宮裡總是諸多不便。你給孔謖輝去封信,問問他何時回來。&rdo;
&ldo;奴才昨天已經寫信去問了,奴才想著王爺回來後皇上怕不會願意閻日在外守著。&rdo;出去了一趟的溫桂更謹慎,想得也更周全了。
秦歌眼裡浮現讚賞,道:&ldo;你現在比以前機靈了不少,讓朕省了不少心。&rdo;
溫桂赧然地說:&ldo;那是奴才以前不懂事,奴才也該長進了。&rdo;
秦歌放下筆,捏捏酸困的肩膀,說:&ldo;朕有點兒餓了,叫御膳房給朕煮碗湯麵。&rdo;
&ldo;哎!奴才這就去!&rdo;一聽皇上要吃宵夜,溫桂那股子高興勁好像撿到了寶貝一樣。
在溫桂走後,秦歌揉揉不停刺痛的額角,自從柳雙生了女兒之後他一直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