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昂暫時不管朝政大事了,一心餵兒子喝水。喝了一大杯的蜂糖水,又喝了半杯的清水,秦嘉佑小皇帝喝飽了,揉揉眼睛。
兒子玩累了,伍子昂熟練地哄兒子睡覺。躺在爹爹的臂彎裡,小皇帝看了看閻日在身邊,閉上眼睛乖乖睡覺。
這是伍子昂第一次在朝臣的面前表現出與兒子的親近。小皇帝平時多在仁心堂,伍子昂又忙,可以說這樣的畫面令站在那裡的幾位重臣們心裡震動。哪怕是對自己的親兒子,攝政王陛下也不過如此吧。瞧皇帝在攝政王的懷裡睡得那個香那個沉、瞧攝政王對小皇帝的疼愛,大臣們對逼宮的事更是胡塗,哪怕他們都算得上是攝政王的自己人了。
兒子睡著了,伍子昂從閻日手上拿過兒子的帽子給兒子戴上,然後把兒子交給閻日。已經有侍女送來了小皇帝的被子,伍子昂裹住兒子,低聲對閻日說:&ldo;帶皇上回去睡吧,午膳的時候記得叫醒皇上。&rdo;
&ldo;是。&rdo;抱著皇帝,閻日躬身退下。伍子昂這才繼續和大臣們議事。春祭馬上要到了,還有對於剛剛收復的女真、鳳鳴、羌族等蜀國還要派使官前去慰問,另外詠春宴也要開始籌備了,等等等等,這都是大事。等到朝臣們退下了,伍子昂這才有空伸伸懶腰,接著他又吩咐人傳李韜過來。
李韜很快就來了,伍子昂見到他後說:&ldo;孔謖輝告訴本王何愁病了,你帶御醫去看了嗎?&rdo;
&ldo;回攝政王陛下,臣帶容太醫去看了,容太醫說何愁的病是心結,容太醫開了些藥,屬下還有要事在身,便沒有在那邊盯著,只是派了人守著。&rdo;
伍子昂喝了口茶,不冷不熱地說:&ldo;他們雖是鳳鳴王子,卻也是害死鳳鳴王的人。吃穿用度什麼的不要剋扣,至於他們自己要不要活那就不關咱們的事了。這事你吩咐下去,該看病看病,該送藥送藥,其餘的不必多做。此事不要讓鳴王知道。既是囚徒,就得有囚徒的自覺,別還當自己是王子。&rdo;
&ldo;屬下明白。&rdo;
&ldo;去吧。&rdo;
&ldo;是。&rdo;
李韜退下了。
之所以不殺何愁和何樂,伍子昂和秦歌的意見很統一,那就是給鳳鳴國足夠的尊敬。鳳鳴國現任國君不想見到這兩人,何歡更不想見到他們,伍子昂把兩人囚禁在皇宮一隅,沒有他的手諭任何人不得去見那兩人,那兩人也永遠無法離開。
殺人很容易,而這兩個對伍子昂和秦歌完全沒有任何威脅的落魄王子也不值得讓伍子昂動殺手。最主要的是何歡雖然恨他們,但伍子昂若真把他們殺了,何歡還是會難過,這是他的性格使然。所以就這麼囚著吧,大東朝這點米麵還是有的。
披閱永遠也改不完的奏摺,伍子昂派人回去給秦歌傳話,他中午就在東暖閣吃了,晚上回去陪他和兒子吃飯。累了一夜的秦歌在屋裡簡單吃了午膳就又上床歇息了,並不知道他那個剛睡醒的兒子正在跟閻日發脾氣。
第六章
坐在閻日的腿上,小皇帝拍打閻日的胳膊,嘴裡嚷著:&ldo;不夠不夠,日日的飯飯。&rdo;
閻日不明白皇上這是怎麼了,飯菜不是已經送來了嗎?雙手輕拍皇上,閻日又哄道:&ldo;皇上,奴才餵您吃,您不是餓了嗎?&rdo;
秦嘉佑小皇帝看一眼自己的小碗小勺小菜,噘起嘴:&ldo;日日的飯飯呢?&rdo;
&ldo;奴才不餓。&rdo;閻日又餵小皇帝吃飯,小皇帝怒了,打閻日的胳膊:&ldo;日日的飯飯呢!&rdo;接著他比劃了一下,&ldo;日日的飯飯要這麼這麼多,我的飯飯不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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