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鶴寧說:&ldo;我是在你這借住幾天,房間的話還是分開吧。&rdo;
徐稷想反駁,但是看路鶴寧表情挺嚴肅,也拿不住他是害羞還是有別的意思,只得帶他去次臥。只是開了門卻不走,靠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路鶴寧。
路鶴寧過來的匆忙,剛剛也沒去超市,手上沒什麼可佈置的。尷尬地站在次臥的大床前面呆了會,只得回頭問他:&ldo;你這還有別的床單被罩嗎?&rdo;
徐稷搖頭:&ldo;沒了,這些都是樣板間自己帶的,我沒怎麼來過。&rdo;想了想又道:&ldo;再說誰過來會去睡次臥啊。&rdo;
路鶴寧堅持道:&ldo;別人是別人,更何況別人過來也不是借住的。&rdo;
徐稷有些不樂意: &ldo;那你說他們是來幹什麼的?&rdo;
路鶴寧心想肯定是約炮啊,這個還用說。他嘴巴動了動,始終沒好意思說出來,徐稷卻猜到了,問他:&ldo;你是不是覺得他們都是來約炮的?&rdo;
路鶴寧扭開臉,一手揪著床上鋪著的精緻的床旗,低聲道:&ldo;我沒這麼說。&rdo;
&ldo;你沒這麼說但是你這麼想了,&rdo;徐稷道:&ldo;你肯定是因為覺得那張床別人也睡過,所以你覺得不舒服。&rdo;
他說完哼了一聲,見路鶴寧欲言又止,又道:&ldo;雖然我覺得挺冤枉的,但是得跟你說清楚啊,睡過那張床的沒有別人,就你自己。&rdo;
路鶴寧原本想說我並不是因為這個不過去住,這會兒聽他一解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徐稷說自己的床上沒睡過別人,大概跟說他去夜總會從不嫖只看看一樣的可信度。
徐稷見路鶴寧瞪大眼看向自己,又強調道:&ldo;而且我這地方從不讓外人來,你是頭一個,&rdo;頓了下,改口道:&ldo;當然現在不是外人了。就那個意思,你明白。&rdo;
&ldo;是,我明白你的意思,&rdo;路鶴寧看他一本正經的堵在門口,索性放棄討論這個話題,解釋道:&ldo;但是我的意思你可能還沒明白。&rdo;
&ldo;我其實現在住在你這不太合適,咱倆關係有些……還不太好定義,保持一定的距離對你我都好。但是我現在剛丟了工作,壓力比之前更大,不得不考慮的實際一點,把省錢當做第一要務……所以我住你這,主要的還是借住。&rdo;
路鶴寧道:&ldo;就跟年初的時候一樣,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我現在沒事做可以多做些家務,平時這邊的開銷,像是水電費,蔬菜瓜果這些也歸我解決。你的錢是你的,我在這裡是佔了你的光,但是自己該拿還是得拿,這也算給我自己留餘地,總不能吃相太醜。&rdo;
他說完想了想,問徐稷:&ldo;這樣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rdo;
徐稷一直聽的很認真,聽他問有些不高興:&ldo;沒聽明白。&rdo;
&ldo;……&rdo;
&ldo;你說那麼長,說的後半截我就忘了前半截說的什麼了。&rdo;徐稷道:&ldo;就是簡單點,你跟不跟我睡唄!&rdo;
路鶴寧一哽,搖頭道:&ldo;不跟你睡。&rdo;
徐稷臉上頓時掛了色,什麼也沒說,轉身走出去了。
下午律師到了江城,給徐稷打電話。徐稷才敲了敲路鶴寧的門,讓他跟自己一塊出去。這一路上氣氛卻不太好,徐稷一臉正直的像是要去扛炸藥包,餘光都不亂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