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帶沒有拉緊,只是鬆鬆垮垮地掛在臀部,腰身低得都能看到三角地帶的胯骨。
袁朗舔舔嘴唇,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發乾,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灌下。
成才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翹著二郎腿擦頭,“隊長,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袁朗轉身,眼中有著不易讓人察覺的窘迫,拿起桌子上一個檔案袋,頭也不回地向後扔去,“資料,熟讀,下一個季度的對抗演習,成員五人,代號silence。”
成才伸手接過,抬眼的時候袁朗已經匆匆走進了浴室,心下有些疑惑,用得著這麼著急嗎,跟後面有鬼在追似的。
搖搖頭,翻開手中的資料。
十五分鐘後,袁朗走出浴室拉了把椅子坐成才對面,有些興奮地開口詢問,“看得怎麼樣了?”
成才抬頭看看他,視線又回到資料上,疑惑,“只有五個人?隊長你、我、三呆子、鋤頭、六一?”為什麼沒有菜刀……
袁朗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點點頭,“齊桓和我是老搭檔了,配合過於默契。。。你覺得戰場上這麼默契的組合有可能嗎?”
成才若有所思,袁朗繼續說下去,“若是真正的戰場上,不同戰區的A集團和B集團整合作戰怎麼辦?還有人與人之間的瑣事……”
畢竟曾經也是經歷過那種場景的,所以袁朗一說成才就想明白了裡面的彎彎道道。
“隊長,這次對抗是跨軍區的嗎?”
“對,大規模聯合軍演,跨兵種、跨軍區,屬於高烈度戰爭,允許人員傷亡。”
聽到有傷亡名額,成才握著的手緊了緊,眼神沉寂下來。
袁朗看著橙黃色燈光下花兒那暈著暖的側臉,無聲地笑開……
*
敵軍的第一輪攻擊在一個陰晦的早晨發起。
空中有飛機在轟炸,地上有坦克在碾壓,中間還有為數不少的人員實行爆破。斷壁殘垣,四處硝煙……不過是先哨戰,竟然打得比歷次重大演習都要猛烈。
成才低頭躲過被炸飛開來的玻璃碎片,靠著牆狠狠地吐了兩口氣,“鋤頭,找的怎麼樣了?”
吳哲是這次五人小組中唯一的技術兵,負責尋找最適合的潛入途徑。
“滋~滋~這裡是鋤頭,這裡是鋤頭……他大爺的,竟然有反侵入系統,有些棘手,再給我一點時間。”
“明白了,快……”
“轟!”
一枚炮彈在不遠處炸開,已經搖搖欲墜的危樓終於化為了一座廢墟,瓦礫四濺,打在身上的效果比子彈差不了多少。成才抱頭伏在地上,感覺有沙土一層一層往他身上蓋,終於等到稍微平靜下來,才慢慢抬起頭,看到的已是滿目瘡痍。
“滋~花兒,剛才沒事吧?”是袁朗。
成才搖搖頭抖落一地碎石,“沒事。”
耳機裡沉寂了一會兒才再次傳來聲音,“……注意安全。”說完毫不猶豫地掐斷。
五分鐘後,吳哲終於摸到了一條比較隱蔽的路線。
“以目標樓為基準,5點鐘方向,全速撤退!”
“明白!”
陰暗潮溼的地下水道,唯一的光源便是從入口處照進來的自然光。
五人死死隱蔽在這無人問津的空間,像尊石像般一動不動。外面的友軍和敵軍打得很激烈,裝甲坦克、穿界彈、迫擊炮、火炮……步兵、炮兵、裝甲兵、航空兵……各個兵種和各種重火力武器的交織,使整個世界彷彿都隨著激烈的轟炸在震顫。我方的第一道防線很快就被撕碎,可是他們不能出去支援,他們必須剋制自己,等待最佳的機會。
Silence,沉默,自戰爭伊始便保持絕對的沉默,在預計將被敵軍佔領的區域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