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趙弘潤只想對那傢伙說三個字:去尼瑪!
然而他並沒有立即發作,因為要說服這些殿內的大臣們,他需要藉助一些道具。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宗衛沈彧站在殿外咳嗽了兩聲,向趙弘潤傳遞了一個訊息。
東西到了麼?該是我出場的時候了。
在大太監童憲驚詫的目光下,趙弘潤正了正衣冠。
這劣子……
魏天子儼然注意到了這個兒子的異常。
事實上,天子時不時地在關注這第八個兒子,想看看他是否會提出反對的意見,可讓他詫異的是,哪怕兵部尚書李鬻提出了和親,以玉瓏公主的出嫁作為大魏向楚國求和的突破口,趙弘潤依舊沒有發表反對的言論。
事有反常必為妖!
魏天子可以想象,這個性格惡劣而心智極高的兒子,準是在籌謀著什麼。
“弘潤,你莫不是有什麼獨特的見解麼?”魏天子忍不住問道。
頓時殿內安靜了下來,諸朝中大臣們紛紛轉頭望向趙弘潤這位旁聽的皇子。
雖然說由於當初端陽日文德殿一事,朝中已逐漸知曉這位皇子的能耐,知曉這是一位能使東宮太子吃癟的皇子,但是真正近距離地接觸這位皇子殿下,他們也才是第二回而已。
並且,無論是上回還是這回,這位八皇子始終只是坐在一側旁聽,從未發表過自己的看法,因此,他們心底多少都有些納悶:看這位皇子的模樣,不像是能使東宮太子有苦難言的狠角色呀!
“父皇是在問皇兒麼?”趙弘潤指了指自己,擺出很無辜的樣子。
然而天子可不會被他這種故作無辜的樣子所矇蔽,淡淡說道:“莫盡說些無用的,朕只是問你,對於諸位大臣所商討出的結果,你有何看法?”
“不知諸位大人商議出什麼結果了呢?”趙弘潤依舊故作不解地問道。
天子皺了皺眉,望了一眼兵部尚書李鬻,後者雖然心中有些糊塗,但還是會意了天子的眼神,低聲向趙弘潤又解釋了一遍。
“原來如此。”趙弘潤彷彿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和親、割地、賠款、求和?是這樣子吧?”
……
眾朝中大臣的面色顯得有些怪異,雖然他很清楚這位皇子殿下總結地非常精闢,可如此**裸地說出來,這未免也太煞氣氛了。
這不,兵部尚書李鬻,這個五十幾歲的老頭臉都憋紅了,尷尬地解釋道:“殿下誤會了,並非是一味的求和,而是與楚國修好,免得北韓趁虛而入……”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趙弘潤給打斷了。
“李大人脾氣不錯。”
……
諸朝臣們面面相覷,想不通趙弘潤怎麼會說這麼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兵部尚書李鬻顯然也有些傻眼,乾笑道:“多謝殿下誇讚。”
趙弘潤笑了笑,讚許道:“好好做,相信在李大人的領導下,禮部會越來越有建樹的。”
“……”聽了趙弘潤的話,諸朝臣們更是一頭霧水。
而李鬻也是滿臉困惑之色:“殿下,老臣是兵部尚書,禮部尚書是社宥社大人……”
“咦?”趙弘潤聞言露出誇張的驚愕之色,睜大著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這……我大魏兵部的官員不應該是最具血性的麼?”
兵部尚書李鬻聞言面色微變,而殿內其餘朝臣的表情也顯得有些怪異起來。
他們這才意識到,趙弘潤這是故意拐著彎罵兵部這幫人毫無血性,不配執掌大魏兵部。
不過無辜躺槍的禮部尚書社宥就感覺有點彆扭了,心說憑什麼我們禮部官員就應該是無血性的?
要知道,他最初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