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卒,他們的氣勢、神色,也與前幾日進駐城內的商水軍有著巨大的差別。
種種跡象表明,這是一支剛剛在殘酷戰場上浴血而生的軍隊。
的確,商水軍與商水軍主力,別看兩者只是兩個字的差距,但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前者只是駐紮在商水縣與鄢陵的留守軍隊,而後者,那則是平定了三川,剛剛在一場惡戰中取得了勝利的得勝之師,後者軍中計程車卒,皆是經過了殘酷的三川戰役的磨練而頑強存活下來計程車卒。
這些士卒普遍的特徵,就是他們不像新兵那樣膽怯,讓人有種彷彿看淡了生死的錯覺。
“這些……是來歡迎我們的陽夏平民?”
在這支三千人的商水軍主力隊伍中,李惠小聲詢問著同伴央武與樂豹二人。
由於伍忌並未告訴麾下的兵將此番前來陽夏的目的,因此,似李惠、央武、樂豹這些小卒,並不清楚此刻這座陽夏縣究竟是什麼情況。
“大概吧。……那咱們也和善些吧。”
央武低聲嘀咕了一句,隨即,他注意到有人正在死死盯著他,遂抬起頭來衝著對方咧了咧嘴。
那個死死盯著他的目光的主人,正是遊馬。
冷不丁見央武轉過頭衝著他齜牙咧嘴,遊馬心中一驚,只感覺脊樑骨有絲絲涼意竄上來。
這個小卒,何等驚人的殺氣……
遊馬嚥了嚥唾沫。
若不是親身經歷,他怎麼也不會相信,商水軍主力中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卒,居然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再看其餘計程車卒,遊馬震撼地發現,這批商水軍士卒的眼神,皆是那種自信的眼神。
這是打贏了一場慘烈戰役後作為得勝之師計程車卒所擁有的自信眼神。
因此他更加確信了:這並非是駐紮在商水縣的商水軍,而是由大將伍忌所率領的,跟隨那位肅王平定了三川的商水軍主力。
而在他身旁,邑丘眾的首領應康同樣感受到了這支商水軍士卒所帶來壓力。
怎麼可能?平定了三川的商水軍主力,不是要等到下個月才能抵達這一帶麼?怎麼可能來得這麼早?
應康沒有想到趙弘潤會用水路將這些商水軍主力運至陽夏,但有一點他還是可以猜到的:既然趙弘潤有辦法將這三千商水軍主力悄無聲息地帶到陽夏,那麼,商水軍主力剩下的一萬三千士卒,勢必也會在隨後幾日內,陸續抵達。
要開戰了……那位肅王要對我等開戰了……
應康心底泛起一個不好的預感,拉著遊馬便匆匆離開了人群。
想想就知道,趙弘潤再次召集這支商水軍的主力軍過來,絕非是打算與他們和平相處,不出差錯的話,今日,這座縣城就會再次發生流血事件,前幾日襲擊兵備庫的隱賊勢力與遊俠們,將會受到那位肅王十倍的報復打壓。
而與此同時,伍忌麾下的三千人將呂湛,以及其餘幾名兩千人將、千人將,已經在宗衛朱桂與何苗的指引下,來到了趙弘潤此刻所在的縣衙。
趙弘潤在前衙的大堂召見了他們。
別看此番抵達陽夏的,只是商水軍主力中三千名士卒而已,但將領卻來了不少,除三千人將呂湛外,尚有兩千人將易郟、陳燮,以及千人將冉滕、項離、張鳴,皆是在三川戰役中以勇武著稱,奮戰在第一線的將官們。
“末將等,拜見肅王殿下。”
“免禮。”
趙弘潤揮了揮手,和顏悅色地說道:“對不住啊,諸位,本來要給你們一段修養的日子,不過因為陽夏這邊的事,又將你們召到這邊。”
作為此番前來的兵將中唯一一位三千人將,呂湛聞言連忙說道:“這是肅王殿下對我商水軍的器重,我等唯有效死以報肅王的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