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經過的時候,那些被關在監牢內的隱賊與遊俠們,紛紛站起身來,站在粗大的木質牢欄後,神色憤慨地瞪著他。
“這就是那個趙潤?”
“那個肅王趙潤?”
“這個可惡的混賬……”
“居然使商水軍攻擊……”
在趙弘潤經過的期間,各牢房內的隱賊與遊俠們無不咬牙切齒。
可待等趙弘潤因為這些議論心中不喜,停下腳步用目光掃視那些傳來議論聲的牢房時,那些方才還在私底下議論紛紛的隱賊與遊俠們,居然不約而同地撇開了視線。
這些人畏懼了,他們被趙弘潤那凌厲的手段給唬住了。
“哼!”
輕哼一聲,趙弘潤自顧自往前走,終於來到了關押著遊馬與其麾下游馬眾的牢房內。
而此時,想來遊馬也已從方才監牢內的騷動,猜到了趙弘潤的到來,此刻早已立於牢欄之後,等著趙弘潤。
趙弘潤站在牢門外,上下打量了幾眼遊馬,忽然開口問道:“遊馬,聽說你欲求見本王?”
阻止了牢內其餘遊馬眾對趙弘潤一臉憤慨的無禮舉動,遊馬抱了抱拳,誠懇地說道:“是,在下希望能說服肅王,使陽夏能避免一場血禍。”
“陽夏?是陽夏隱賊吧?”趙弘潤淡淡笑道:“遊馬,本王同情你們遊馬眾的遭遇,但有些事,本王覺得還是說清楚為妙。……從什麼時候起,你們隱賊認為可以代表整個陽夏縣了?”
遊馬聞言愣了一愣。
的確,曾幾何時,陽夏隱賊控制著整個陽夏縣,可歸根到底,陽夏隱賊的確不能代表整個陽夏縣。
別看遊馬眾協助邑丘眾維持著陽夏縣內和平安泰的局面,可說到底,他們也是朝廷視為賊寇的存在而已,只不過是因為朝廷屢次平剿不力,因此暫時沒有再派來圍剿的軍隊而已,並不代表朝廷允許了他們陽夏隱賊對陽夏縣的控制。
沉默了半響,遊馬抬頭望向趙弘潤,語氣低沉地說道:“肅王,你無論如何也要將我等剷除麼?”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啊。
趙弘潤沉默了。
然而,遊馬卻會錯了意,慘笑兩聲後自嘲說道:“想必肅王是這樣想的吧?可笑我等還以為肅王有與我等坐下來好好聊一聊的心思,沒想到卻是肅王的緩兵之計……待等過些日子那支在三川取得大捷的商水軍全數抵達了陽夏,肅王就該下令攻擊了吧?”
唔?
趙弘潤隱隱聽出了些什麼,故作不知地問道:“什麼?攻擊什麼?”
聽聞此言,遊馬眼中露出幾許異色,低聲說道:“攻擊縣外諸如邑丘眾、黑蛛、喪鴉等隱賊眾的營寨……”
這傢伙……他在試探我?
趙弘潤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又故意裝作不知地說道:“你在說什麼?隱賊不是已經被本王給剷除了麼?”
“肅王。”遊馬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說道:“似這種粗劣的裝蒜,只會侮辱了肅王你的才智。……明明前一回,受肅王差遣前來我等士館內收繳兵刃的商水軍,根本不知城內有許多士館地底下建設有可通往城外的地道,而昨日,殺到我遊馬士館內的那些商水軍,卻一口道破了我遊馬士館記憶體在著地道的事實。……並非猜測,彷彿是事先就知道一切似的。”
說罷,他抬頭望向趙弘潤,在遲疑了一會後,終於咬牙說道:“恭喜肅王,這麼快就得到了一支隱賊眾的協助,能否請肅王明示,那個內鬼究竟是誰呢?”
這傢伙,挺敏銳的嘛……
趙弘潤有些意外,在看了一眼遊馬後,故意說道:“你在說什麼?本王何時得到了什麼隱賊眾的協助?”
“那肅王如何解釋地道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