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值守城門的商水軍士卒,二話不說就將遊馬那一行人十幾人捆綁起來,帶到了縣牢。
把守縣牢的,仍然是宗衛周樸。
當他聽說遊馬去而復返的訊息後,也著實是愣了一下。
一個額頭受創,一個鼻青臉腫,周樸與遊馬這兩個傷患彼此對視者,均感覺氣氛有些尷尬。
“我回來了。”
終究,遊馬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唔。”宗衛周樸應了一句,有心想問問遊馬吧,卻又擔心壞了他們家殿下的大事,因此只好將疑問憋在心裡。
豈料遊馬會主動開口說道:“承蒙宗衛大人暗助在下越獄,在下已見過了邑丘眾的首領應康大哥。……宗衛大人可以如此向肅王覆命。”
“……”周樸聞言愣了愣,眼眸中露出幾絲饒有興致之色。
他本來就覺得遊馬是個聰明人,如今聽了這句話,他對遊馬更加高看了幾分。
“可別怪本宗衛將你教訓得這麼慘……”
“事實上在下應該感謝宗衛大人才是。”在說這句話時,遊馬也覺得很彆扭,畢竟周樸可是將他狠狠揍了一頓,可他卻還得感謝前者,這事說起來還真是彆扭。
“你的感謝,本宗衛已經收到了。”周樸摸了摸額頭綁著的繃帶,表情意味不明,顯然是對遊馬當時出陰招頗有些不滿。
遊馬稍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即抱抱拳說道:“有一事想請宗衛大人幫忙。……在下,還想求見肅王一面。”
周樸深深地望了一眼遊馬,忽而喚來幾名商水軍士卒,指著遊馬說道:“將此人帶往縣衙,若有人問起,就說是我的意思。”
“是,宗衛大人!”那幾名商水軍士卒頷首應道。
約一盞茶的工夫,遊馬被帶到了縣衙,值守縣衙的商水軍士卒一聽是宗衛周樸的意思,果然沒有阻攔,任憑那幾名商水軍士卒將用繩索綁著的遊馬帶到了縣衙內。
而與此同時,趙弘潤正在縣衙的前衙等候,至於等候什麼,無非就是等候邑丘眾的反應而已。
順利的話,他過不了多久就能得到阜丘眾的老巢位置,如此一來,金勾與他的阜丘眾,亦成了他砧板上的魚肉,翻不出什麼花樣。
可趙弘潤沒有想到的是,他沒有等到阜丘眾派人送來有關於阜丘眾巢穴的位置,卻等到了遊馬這個越獄出去卻有自投羅網的逃犯。
“遊馬?”
當聽到宗衛長沈彧的稟告時,趙弘潤稍稍吃了一驚,不約皺了皺眉。
難道他不曾去聯絡邑丘眾?可他若是不打算去聯絡邑丘眾,他越獄做什麼?
心中狐疑的趙弘潤,吩咐人將等候在外面的遊馬帶了進來。
待再次看到遊馬,發現他鼻青臉腫,趙弘潤錯愕之餘,心中亦暗暗有些好笑。
畢竟宗衛周樸早已將他如何暗中助遊馬越獄的事告訴了趙弘潤。
而在暗笑了幾聲後,趙弘潤故意板起臉來,唬道:“遊馬,你還敢回來?!……你真有膽量啊,本王對你網開一面,你卻伺機逃獄……”
豈料聽聞此言,遊馬卻笑著說道:“肅王殿下,不是你暗中讓那名叫周樸的宗衛協助我逃獄的麼?”
趙弘潤愣了愣,有些意外地上下打量了幾眼遊馬,同時收起了臉上的怒容,似笑非笑地說道:“這麼說,你將本王想要的東西帶來了?”
果然……
遊馬心中暗道一聲,隨即搖搖頭說道:“肅王想要的東西,只有兩撥人知道,但其中一撥人,勢必是不會交給肅王的,因此,只剩下另一撥人。……在下想知道,不知肅王願意付出什麼代價,來交換那一件東西呢?”
……
趙弘潤皺了皺眉,他當然聽得懂遊馬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