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冊子記載了當地貴族貪贓枉法之事……”
趙弘潤接過冊子隨意瞥了兩眼,就看到冊子裡記載了一樁樁諸如強買強賣、欺男霸女、圈地佔田等種種惡跡,看得趙弘潤直皺眉頭。
只是看了幾篇,趙弘潤便將這本冊子合攏,放入了懷中,不敢再看下去,因為再看下去,他怕他控制不住殺意,調來鄢陵軍或商水軍,將安陵縣內的貴族豪紳挨個問罪抄家。
他首先想了解安陵與鄢陵起矛盾的原因,即那樁發生在附近山丘的命案。
“嚴庸,貢嬰、貢孚兄弟二人,你可知曉?”
嚴庸點了點頭。
“鄢陵縣的縣撫彭異,說你協助那夥貴族子弟,強行擄走了貢嬰、貢孚兄弟二人,他二人現下在何處?在你縣牢內?”
嚴庸搖了搖頭,如實說道:“他兄弟二人,被王郴、趙恂、趙棠等人帶走了,不知下落。”
趙弘潤皺了皺眉,問道:“這麼說,當日那樁命案,就是安陵王氏與安陵趙氏咯?”
嚴庸猶豫了一下,隨即咬著牙重重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第569章:見招拆招
當夜,趙弘潤與嚴庸一邊喝酒吃菜,一邊詢問了後者有關於當初那樁命案的具體事項。
總得來說,嚴庸所講述的事實,與鄢陵縣縣令彭異所講述的,幾乎一致。
但究竟起因如何,嚴庸也不得而知。
據他所說,他只知道王郴、趙成恂、趙成棠等人有一日外出狩獵,結果回來時滿臉慍怒,非但召集了兩家護院家兵前往鄢陵縣,更是拖上了安陵縣的縣兵。
“這件事下官也是無可奈何,王邯身為縣尉,無論下官答應與否,他都能調動縣兵……”
嚴庸在提到這件事時,相當無奈。
按理來說,縣令應該是一縣之長,可他這個縣令,當得連他自己都感覺窩囊,無論大事小事,都得看城內貴族們的臉色,這哪裡是什麼堂堂縣令,分明就是城內貴族們養的一條狗嘛。
這一晚,嚴庸將心中積累了數年的苦怨一股腦地倒了出來,喝得酩酊大醉。
望著他那無奈的樣子,趙弘潤不自覺地聯想到了原陽夏縣的縣令馬潛。
無論是馬潛還是嚴庸,他倆的遭遇,均讓趙弘潤深刻地感受到了地方官府毫無威懾力的事實。
這不好,這很不好!
深夜,趙弘潤站在縣衙的小花園裡,仰頭望著當空的明月。
此時此刻,他已經意識到他被禮部尚書社宥給坑了:禮部哪裡是請他南下解決安陵與鄢陵兩縣縣民之間的矛盾?分明就是禮部忌憚安陵的王氏與趙氏,不好自己動手,因此趁著他趙弘潤離開大梁外出躲避謠言之際,將這個燙手的事甩給了他。
很有可能,這件事杜宥還是得到了趙弘潤他爹魏天子的默許的。
沉思了半響,趙弘潤咧嘴輕笑了幾聲,喃喃說道:“既然請我動手,相信禮部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吧?”
輕笑兩聲,趙弘潤伸手拍了三下。
“啪啪啪。”
三聲掌聲之後,一旁的黑暗中竄出幾名青鴉眾,叩地跪在趙弘潤身前。
“去商水縣,叫伍忌調五千商水兵過來。”
幾名青鴉眾抱了抱拳,悄無聲息地又消失在黑暗中。
為何調集商水軍?
這回倒不是趙弘潤信不過屈塍,問題在於安陵與鄢陵兩縣,雙方縣民的確存在著矛盾,因此調集鄢陵兵過來,只會加劇安陵魏人對鄢陵人的反感與憎恨。
反觀商水軍,雖然原本也是楚人,但因為商水與安陵相距較遠,彼此平日裡並沒有齷蹉,因此相對地情況要好一些。
當然了,最穩妥的,還得是請調碭山軍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