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老夫陪你一同去麼?”趙來峪在旁問道。
趙弘潤微微擺了擺手,隨口說道:“既然王寓親自前來,想必是有什麼要事,多半並非為與我爭吵而來。”
說到這裡,他不由地暗自嘀咕了一句:不會是王瑔出了什麼事吧?
想了想,趙弘潤喚來一隊商水軍士卒,命其保護趙來峪,免得這老頭在這氣氛瘋狂的場地心臟病發作,而隨後,他便帶著五名宗衛以及青鴉眾的段沛,乘坐馬車回到了安陵城。
馬車徐徐入城,隨後來到縣衙外,當趙弘潤步下馬車的時候,他皺眉瞧見,有一隊陌生的軍隊居然接管了縣衙的防務。
“為了避免發生不必要的衝突,我讓青鴉眾的兄弟們退下了……”段沛小聲在旁向趙弘潤解釋道。
趙弘潤不置與否,但他掃了一眼段沛的眼神,分明是透露著這樣一個訊息:下次沒必要!
段沛一臉訕訕。
而此時,那支陌生的軍隊亦注意到了趙弘潤等人,見趙弘潤走向縣衙,便有一名打扮地跟將軍似的男人走上前來,攔下趙弘潤,沉聲說道:“你就是肅王弘潤殿下麼?”
他對趙弘潤的稱呼是沒有錯,但語氣中卻沒有尊重之意,強硬地彷彿跟質問似的,見此,宗衛長衛驕眯了眯眼睛,冷冷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乃是國丈府上的家兵。”那將軍打扮的男人朝身前左上空抱了抱拳,語氣硬邦邦地回答道。
“家兵……”趙弘潤隨口唸叨著,隨即,負背雙手在打量了對方几眼後,問道:“喂,你識字麼?”
那名將軍打扮的男人皺了皺眉,不甚理解地點了點頭:“識得。”
“那就好。”趙弘潤點點頭,朝著縣衙的匾額努了努嘴,平靜地說道:“念。”
那名將軍打扮的男人回頭瞧了一眼縣衙匾額上那偌大的安陵衙門四字,可能是意識到了什麼,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地低頭說道:“在下……在下……”
“你不是說你認得麼?你是在誆本王麼?”趙弘潤平靜地問道。
而此時,宗衛長衛驕走上前一步,不由分說甩給對方一個巴掌,口中陰聲罵道:“你好大的膽子!”
那名將軍打扮的男人,被衛驕一記巴掌抽地倒退了兩步,又驚又怒,右手居然下意識地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而與此同時,那些值守在縣衙外的家兵,亦作出欲上前來的架勢。
“你要做什麼?”趙弘潤平靜地看著那名將軍打扮的男人。
只見後者面色陰晴不定地看了趙弘潤片刻,低頭說道:“國丈在縣衙內等你,肅王殿下。”
然而,趙弘潤根本不動腳步,依舊負背雙手淡然地瞅著他,口中平靜地問道:“此事先不急,你還未回答本王呢,你到底認不認字?”
瞥了一眼那一臉有恃無恐、此刻正捏著拳頭的衛驕,那名將軍打扮的男人面色掙扎了一陣,小聲說道:“肅王殿下恕罪……”
“本王問的是你認不認字。”
“在下……在下認字。”
“念。匾額上寫著什麼?”
“……”那名將軍打扮的男人咬了咬牙,低聲說道:“上面寫著……安陵衙門。”
“很好。”趙弘潤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又平靜地說道:“你認得就好辦,叫你手下的人都出來……因為這是安陵衙門,是官府,不是你們鄭城王氏的府邸,明白麼?”
那名將軍打扮的男人面色一陣青白,咬咬牙說道:“肅王恕罪,我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只是……只是想保護國丈大人……”
趙弘潤輕笑一聲,意有所指地說道:“所以本王便沒有召喚商水軍,將你們以造反的名義就地格殺,對麼?……記住,這裡是縣衙,代表的是朝廷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