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箭矢亦是消耗物,既然對魏軍的殺傷微乎其微,那還射什麼勁?
整個戰場的氣氛,變得怪異起來。
商水軍與汾陘軍計程車卒們往返於敵城與本陣,將愈加多的柴薪丟到宿縣城下的火海中,助漲火勢,而宿縣城樓上的楚兵們,則笑嘻嘻地看著這一幕,取笑著魏軍的愚蠢。
“傻瓜,城牆都是石頭,哪能燒起來?”
“哈哈哈,魏軍都是些榆木腦袋……”
“話說魏軍中,有好些我們楚人啊,嘖嘖,果然是腦子不好使,才會投靠敵國啊……”
然而,商水軍士卒們卻不顧楚兵的嘲諷,一次又一次地往返搬運柴薪,將宿縣城下的火勢燒地愈發旺,雖然未曾對城牆上的楚兵造成什麼威脅,但明顯可以看到,這一段城牆的牆磚,已逐漸從青色轉變為亮紅色,這意味著這些牆磚的溫度已經高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
而在數里之遙,田耽站在那處土坡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雖然他越來越深信,那位年輕的魏國肅王殿下既然這樣下令,必定有所用意,只不過,他暫時還未猜到其中的真相。
而在他身旁,那些齊軍將領們,仍然在恥笑著魏軍的愚蠢。
“我若是楚軍,此刻多半是驚慌失措了……”
“可不是嘛,你瞧,城牆都燒起來了,哈哈哈……”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宿縣的城牆,也不知燒了幾個時辰,但是最終,什麼也沒有發生。
宿縣的城牆,依舊是安然無恙地佇立在火海中,完好無損。
而此時,魏軍本陣卻響起了鳴金收兵的動靜。
見此,田耽身邊那些齊軍將領們,他們笑得更大聲了。
“那個姬潤……哈哈,辛苦了一日,也不曉得他在做什麼……”
“問題是還沒有絲毫收穫……”
“有收穫啊,可是讓宿縣的楚兵大驚失色,你瞧,對方到後來索性都不放箭了……”
……
聽著這一番話,田耽眉頭凝起,心下暗暗驚詫:難道是我想多了?那姬潤只是在胡鬧?
而與此同時,魏軍士卒皆因迴歸隊伍,而蔡擒虎與伍忌二人,亦回到了趙弘潤之處。
他二人的表情,著實有些古怪。
原因就在於,他們聽從趙弘潤的戰術安排,卻絲毫沒有對宿縣的楚兵造成什麼威脅。
不過在對視一眼後,蔡擒虎與伍忌很識趣地沒有多說,畢竟眼前那位可是肅王殿下。
“殿下,那我們就先回營了……”
二人,難免有些氣餒地說道。
聽聞此言,趙弘潤玩笑似的說道:“先不急,叫全軍士卒看著那堵城牆。……我軍待看一場好戲再走。”
好戲?
蔡擒虎與伍忌面面相覷,不能理解趙弘潤的意思。
不過既然趙弘潤這麼說,他們也只好照辦,下令全軍士卒,瞧著那段仍在熊熊火海中燃燒的城牆。
足足一炷香工夫,絲毫不見有什麼動靜。
見此,在遠方旁觀的田耽先按耐不住,嘀咕了一句類似浪費時間的話,隨即搖搖頭準備離開。
而就在這時,天空傳來一聲轟雷。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龐。
“下雨了?”
田耽嘀咕一句。
雨勢來得很快,轉眼間就變成傾盆大雨,就當田耽與諸齊將們著急著返回營地時,宿縣北城牆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坍塌般的轟然巨響。
“怎麼……會?!”
田耽滿臉驚駭,而在他身旁那些方才還取笑魏軍愚蠢的齊將們,如今更是一個個目瞪口呆,連眼珠子都險些瞪出來了。
田耽與齊將們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