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少女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一點也沒有畏懼的意思,因為她知道,眼前的六叔並不會真的因此責怪她。
果不其然,瞧見少女那俏皮的舉動,六叔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隨即將少女召到身邊,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髮,輕笑著問道:“今日與王琫比試了麼?誰贏了?”
“當然是我咯,王琫叔被我遠遠甩在後頭……”少女誇張地比劃著距離,讓屋內兩個男人都有些無奈。
“他是讓著你呢。”六叔沒好氣地說道:“王琫可是在青羊部落經受過勇士考驗的人喲,怎麼可能會在騎馬上輸給你。”說著,他伸手在少女額頭彈了一下。
少女吃痛地叫了一聲,隨即氣鼓鼓地回頭瞧著王琫,憤憤說道:“王琫叔,不是說好不讓人家的嘛。”
王琫笑了笑,說道:“卑職說的是……只要公主殿下高興就好。”
“哼,你故意讓人家贏,贏了有什麼好高興的?”少女故作生氣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見此,六叔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不要鬧脾氣了。玉瓏,你回你房裡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得返回大梁。”
“返回大梁?”少女,不,是玉瓏公主愣了愣,困惑地問道:“不是要去青羊部落麼?”
六叔,或者應該說是怡王趙元俼,捏動著手中的紙條,語氣索然地說道:“大梁近日發生了一樁大事,六叔得回去一趟……”
……
王琫,宗衛長王琫注視著趙元俼的右手。
其實方才跟著玉瓏公主進門的時候,王琫便注意到自家王爺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其手中那張紙條,但是自家王爺那瞬時間捏在手心的動作,使得王琫作罷了開口詢問究竟的心思。
“這就要回大梁了啊……”玉瓏公主聞言有些沮喪。
而這時,趙元俼笑著說道:“弘潤也已經回到大梁了喲,你不想見見他麼?”
“真的?”玉瓏公主驚訝地說道:“弘潤他已經打敗楚國了?”
“嗯。”趙元俼點了點頭。
“真厲害……”玉瓏公主喃喃自語了一句,隨即噔噔噔跑了出去,頃刻後又回到房門口,俏皮地朝著趙元俼說道:“六叔,可不許告訴弘潤我會說羱族語了哦……”
“好好。”趙元俼寵溺地點點頭。
而見此,王琫深深看了一眼自家王爺,亦拱手退出了房間,守護玉瓏公主去了。
待等玉瓏公主與王琫皆離開了屋內,趙元俼這才鬆開右手,雙目注視著手中的那張紙條。
“……不應該啊,怎麼……”
趙元俼的臉上,隱隱浮現幾絲困惑,與莫名的驚悚。
與此同時,在大梁王城,在大理寺監牢的一間刑房內,趙弘潤、徐榮、褚書禮,正在旁觀瞧著獄官拷問張三曉,即吏部藏庫間班房內的兩名小吏之一。
只可惜,任憑那名獄官與幾名獄卒如何拷打審問,那名叫做張三曉的吏部小吏始終沒有服罪,口口聲聲喊著冤枉,以至於大梁府府正褚書禮幾次流露出了不忍之色。
畢竟褚書禮是主抓大梁民生的府尹,自然會對大理寺這種殘酷的手段抱持牴觸心理。
“徐大人。”瞅了一眼又一次被拷打至昏迷的嫌犯張三曉,褚書禮低聲對徐榮說道:“似這般嚴刑拷打,就算此人服罪,那也是屈打成招……於偵查此案可無半點幫助啊。”
說著,他轉頭望向趙弘潤,從臉上表情推斷多半是希望趙弘潤能夠說句話,阻止徐榮再繼續拷問。
然而,趙弘潤並沒有開口。
因為他覺得徐榮的判斷沒有錯,這兩名小吏的確有問題,畢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這兩名小吏在那本記錄薄上做了手腳。
若果真與此案無關,他們為何要在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