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信任的,目前也只有溫崎一人而已。
如此又過了數日,在這數日裡,他每日帶著玉瓏公主前往冶造局,將後者丟在冶造局讓她玩……不,測試冶造局正在大力改進的狙擊弩,自己則去視察了冶造局的發展情況。
比如說城外的地爐,火磚的燒製情況,博浪沙河港的建設程序等等。
不過在六月二十六日這一天,趙弘潤決定去一趟遊馬軍的駐地。
同行的玉瓏公主起初有些不高興,不過當她得知遊馬軍居然是一支騎兵後,立馬就變得高興起來,畢竟她同樣也喜歡騎馬。
遊馬軍的駐地,目前駐紮在大梁王城的東郊,新建的軍營佔地並不大,畢竟遊馬軍目前的編制也只有五千餘人而已。
當趙弘潤一行人來到遊馬軍軍營的時候,騎督將遊馬,不對,應該叫做馬遊,則早已在軍營外恭候——隨著遊馬軍恢復了番號,曾經自稱遊馬的某個男人,亦改了自己的名字。
對此,馬遊是這樣解釋的:當初遊馬軍被魏國拋棄,他是因為不想忘卻曾經的同伴,這才改名為遊馬,而如今既然遊馬軍已恢復了番號,他再自稱遊馬就不太妥當了,因為他覺得,遊馬軍並不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因此,遊馬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馬遊。
“遊馬……不對,馬遊,拿著。”在見到馬遊後,趙弘潤將一份聖旨遞給了後者。
“這是?”馬遊疑惑地展開聖旨瞅了兩眼,隨即雙目瞪大,竟激動地整個人都不由地顫抖起來。
因為這份聖旨上只寫了一行字:大魏第一騎軍——碭郡遊馬
拍了拍馬遊的肩膀,趙弘潤語氣複雜地說道:“老頭子要面子,讓他承認過錯,很難,本王只能做到這樣了……”
“不、不,這已經足夠了……”像馬遊這樣的漢子,亦感動地熱淚盈眶,朝著大梁城跪倒在地,雙手捧著那份聖旨,大聲喊道:“多謝陛下!”
看著激動地不能自己的馬遊,趙弘潤暗自感慨,他知道,無論是馬遊還是遊馬軍,等這一刻已等了十幾年。
這就是我大魏的男兒漢,忍辱負重十幾年,猶不忘忠誠……
趙弘潤伸手挽住馬遊的胳膊,將其扶了起來,隨即笑著岔開話題道:“遊馬軍呢?今日本王可是在視察的。”
馬遊用袖子擦去了熱淚,一臉喜色地說道:“殿下放心,我遊馬軍一定不會辜負殿下的期待……”正說著,他好似感覺到了什麼,轉頭望向遠方,笑著說道:“來了!”
“砰砰砰——”
“砰砰砰——”
腳下的大地,彷彿都在顫抖。
隨即,遠方出現了一支騎兵的身影。
“遊馬軍?”宗衛呂牧皺了皺眉,嘀咕道:“這股大地的震動,不太對勁啊……”
眾宗衛的臉上露出了幾許困惑,因為他們覺得,僅僅只有五千人左右的遊馬騎兵,哪怕是全軍衝鋒,也不至於會出現這般的地震。
“那是什麼?”
突然,玉瓏公主驚駭地睜大了眼睛。
她仔細觀瞧,這才發現,遠處的騎軍,騎兵們一個個全身穿著厚實的黑甲,甚至連臉部都帶著面甲,只露出兩隻眼睛,更駭人的是,居然連他們胯下的戰馬,都披著厚厚的鐵甲。
這哪裡還是騎兵,這分明就是移動的鋼鐵堡壘!
“騎……兵?”
玉瓏公主吃驚地望向趙弘潤,因為她感覺,眼前的那支騎兵,與她所瞭解的並不一致。
然而,此時趙弘潤臉上卻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啊,騎兵……重騎兵!”
倘若說輕騎兵是冷兵器戰場的王者,那麼重騎兵,就是趙弘潤心中割捨不掉的執念。
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