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死死地攥緊了拳頭,他無比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身為一軍主將,卻沒有看穿那位魏公子姬潤的險惡用心,輕易地丟了西城牆,以至於麾下計程車卒們落到如今這種地步。
奪回城牆?哪有這麼便宜?……當我晏墨是伍忌那小子麼?
在西城牆上,鄢陵軍副將晏墨雲淡風輕地瞥著城內的韓軍士卒,在隱約聽到了靳的大喊後,不屑地撇了撇嘴。
隨即,他開口喝道:“壓制城內的韓軍,開啟城門!”
“是!”附近的鄢陵軍兵將們大聲應道。
頃刻間,城牆上的魏兵再次居高臨下對城內的韓軍展開一通齊射,逼得後者不得不向後撤退。
而趁此機會,鄢陵軍計程車卒們開啟了西城門,將城外的友軍放了進來。
如此一來,靳軍想要重新奪回西城牆的希望就更加渺小了,他們只能退縮,選擇與魏軍打巷戰。
然而,鄢陵軍與鄢陵軍這兩支魏軍,最不怕的就是巷戰。
“雖然肅王殿下的命令是叫我拖住韓將靳……不過,倘若我順勢拿下了這座泫氏城,想必肅王殿下也不會怪我吧?”
在西城牆上,鄢陵軍副將晏墨笑吟吟地對附近的麾下兵將們說道。
聽聞此言,附近的鄢陵軍兵將皆笑了起來:“當然不會!殿下會給晏墨將軍慶功的!”
“哈哈哈!”晏墨笑了三聲,隨即正色喝道:“既然如此,就忘掉什麼拖住靳軍的命令,給我擊潰他們!……透過一場酣暢淋漓的大聲,使這些韓人牢記我鄢陵軍,刻骨銘心地牢記!我等,是比商水軍更強大的鄢陵軍!”
“喔喔!”
城內城外萬餘鄢陵軍士卒振臂齊唿,如狼似虎般湧入城內,殺得城內的靳軍節節敗退。
在這種極其不利的局面下,韓將靳絞盡腦汁,指揮戰事,企圖挽回劣勢。
只可惜,此番他面對的並非是商水軍大將伍忌那位年輕的大將軍,而是鄢陵軍的副將晏墨,一位同樣擁有大將軍潛力、且指揮戰事經驗不知要伍忌豐富多少倍的魏將。
幾乎是靳稍稍出現一些異常的舉動,晏墨便能敏銳地把握敵軍的意圖,立即將這股勢頭打斷。
這個變故,讓靳暗暗心驚:魏軍中,竟然還有如此善於全域性指揮的將領?
而此時在魏軍的本陣,趙弘潤亦將從泫氏城方向傳來的廝殺聲聽在耳中,不由地微微搖了搖頭。
“晏墨將軍,似乎並不滿足於拖住靳軍呢。”
在趙弘潤的身側,遊馬軍的將軍馬遊笑吟吟地說道。
趙弘潤微微一笑,不以為意。
不得不說,晏墨是一位非常有野心的將軍,不過他的這份野心體現在他對功勳與榮耀的渴望,若用一言蔽之,就是說晏墨渴望打勝仗,與鄢陵軍大將軍屈塍那種對地位的野心是不同的晏墨,是純粹的將帥之才;而屈塍,軍功只是他躋身上流的籌碼。
因此,趙弘潤並不介意晏墨臨機應變地改變策略,因為他知道,晏墨只有在有把握的情況下才會擅自更改他的命令。
在肅王軍中,有潛力的將領其實並不少,但是至今為止能夠坐鎮一方、獨當一面的將軍,卻仍只有寥寥幾位:鄢陵軍的屈塍、晏墨、孫叔軻,以及商水軍的翟璜。
也難怪最近鄢陵軍愈發敢挑戰商水軍的位置,畢竟鄢陵軍的將領陣容著實強盛,屈塍、晏墨、孫叔軻,這三位將軍的年紀皆在壯年,各自率軍獨當一面不在話下,相比之下,商水軍就只有一位快到四十歲的老將翟璜撐門面,著實是有些勢弱。
而除了四人之外,似公冶勝、左洵溪、華嵛、左丘穆、谷粱崴、巫馬焦、南門遲、南門覺、南門懷、幹賁、畲離之類,或多或少都欠缺一些,其中包括趙弘潤寄以厚望的伍忌,雖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