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聽上黨守馮皺眉說道:“李睦將軍此言不妥,侯亦是我大韓王室嫡系,會見魏公子潤,合情合理。”
此時,暴鳶在旁似笑非笑地說道:“馮,你此言差矣。……確實如你所言,魏公子潤乃魏國姬趙氏正統,侯亦是我大韓王室正統,但此番魏公子潤代表魏國與我大韓交涉,見其如見魏王,是故,理當由大王親自出面。”頓了頓,他彷彿開玩笑地說道:“更何況,誰知道那位魏公子潤會不會是日後的魏王呢?不可短了禮數啊。”
“……”侯韓武面色陰沉地看了一眼暴鳶,畢竟暴鳶的話他聽在耳中有違刺耳。
但話說回來,暴鳶的話還真讓他找不到什麼漏洞。
於是,他不動聲色地瞥向康公韓虎。
康公韓虎深深看了一眼暴鳶、李睦、馬奢三人,隨即開口詢問趙卓道:“趙大夫,魏公子潤,執意要大王親自出面?”
“是。”趙卓面色尷尬,吞吞吐吐地說道:“魏公子潤,似乎不太清楚我大韓的……唔,總之,他要求我大韓給予足夠的禮遇與尊重!他還說,作為勝者一方,他有資格要求大王親自出面與他交涉。”
“這豎子,何其狂妄!……他怎麼就勝了?”康公韓虎惱怒地頓了頓手中的柺杖。
說實話,他其實並不是真的懊惱趙弘潤那句話,問題在於趙弘潤提出的要求,這才是最最關鍵的問題。
誰能保證,暴鳶、李睦、馬奢三人不會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此時,莊公韓庚在旁說道:“要不,趙大夫,你再回去與那位魏公子潤說說?”
趙卓苦笑著說道:“莊公大人,在下當時已經勸說過,奈何那位魏公子潤的態度很強硬,他覺得,理當由大王出面與他交涉,簽署戰後協議,這才名正言順。”
聽聞此言,侯韓武、康公韓虎以及莊公韓庚三人對視一眼,默然不語。
良久,侯韓武沉聲說道:“既然如此,就應那位魏公子潤的要求,請大王出面,至於護衛……”
“就由韓陽擔任。”說著,康公韓虎看了一眼侄兒蕩陰侯韓陽,說道:“韓陽,務必確保大王的安全。”
“遵命!”蕩陰侯韓陽抱了抱拳。
見此,侯韓武與莊公韓庚對視一眼,心中也是比較認可的,畢竟在這種事上,康公韓虎絕不敢撇下他倆。
當然了,為了確保穩妥,侯韓武此後召見了幾名效忠於他計程車大夫,作為韓王然的隨行人員。
當晚,侯韓武親自前往武安的行宮,將這件事告訴了韓王然。
“魏公子潤?他要孤出面與他交涉?”
韓王然吃驚地問道。
不得不說,此刻他臉上的吃驚可不是裝出來的,因為就算是他也沒有想到那位魏公子潤會要求見他。
聽聞此言,侯韓武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大王,乃是我大韓的王,此次交涉,理當由大王出面,這才名正言順。”
“孤不去。”
韓王然當場拒絕道:“萬一那魏公子潤要加害孤,如何是好?”
侯韓武哭笑不得,勸說道:“大王與那魏公子潤無冤無仇,他豈會加害大王?倘若魏公子潤膽敢做出這等事來,無異於自毀名聲。再者,此番大王前往,會有蕩陰侯韓陽在旁護衛,必可確保大王安然無恙。”
其實在說這話的時候,侯韓武心中難免有些小心思。
畢竟對於眼前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就算他有心奪取王位,他內心也是下不去手,因此,倘若魏公子潤殺了韓王然,這反而對他有利。
只不過就像他所說的,魏公子潤沒有什麼理由會做出這種事。
在經過侯韓武一番勸說之後,韓王然最終一臉沮喪地同意了此事。
待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