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種種,鄭城王氏與肅王趙弘潤結下了難解的怨仇。
但是後來,由於桓王趙弘宣厭惡雍王弘譽而親近原太子趙弘禮,鄭城王氏看在桓王趙弘宣的面子上,暫時擱置了與其兄肅王趙弘潤的怨仇。
尤其是當桓王趙弘宣千里馳援其兄長肅王趙弘潤,以及隨後加盟邯鄲戰場的時候,鄭城王氏皆沒有發表看法,保持了沉默。
原因有二:
首先是桓王趙弘宣是原太子趙弘禮認可的人,且趙弘禮將北一軍的權柄都移交給了桓王趙弘宣,因此在鄭城王氏家族看來,桓王趙弘宣可以說是繼承了原太子趙弘禮理想的人。
其次,鄭城王氏的家主王寓,雖痛恨肅王趙弘潤,但對於他的弟弟桓王趙弘宣,卻頗為認可。
出於這兩點原因,因此在包括桓王趙弘宣與北一軍在內諸路魏軍合力討伐邯鄲的時候,鄭城王氏儘管沒有支援主戰,但也沒有勸阻朝廷。
可能他們暗中還期待著桓王趙弘宣率領北一軍在這次討伐韓國的戰爭中大放光彩,挽回北一軍曾經惡劣的名聲,如此一來,被廢太子儲君位置的趙弘禮,臉上自然也有光畢竟是趙弘禮舉薦了桓王趙弘宣。
但是,縱使是鄭城王氏都抱持沉默的情況下,上將軍府的晁立棟卻依舊上躥下跳,極力勸阻朝廷與魏國撕破臉皮。
其原因就在於,他與肅王趙弘潤亦有仇怨,誰讓當初在刑部尚書周焉一案中,肅王趙弘潤飛起一腳將這位朝廷大員給踹到了城內的河渠裡呢。
當時因為這事,堂堂新晉府衙上將軍府的府正,晁立棟顏面掃地,幾乎成為大梁城內臣民茶餘飯後的笑料。
要知道,上將軍府那可是掌管衛籍(軍籍)的府衙,地位超然,在它面前,縱使是兵部也要低頭。
可就是因為那一腳,原本大有可為的上將軍府,徹底被人看輕,別說駐軍六營的大將軍老爺們對其視若無睹,就連兵部對其陽奉陰違,以至於上將軍府籌創許多日子,仍然只是一個空架子,有名無實。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晁立棟私底下恨不得肅王趙弘潤戰死在北疆,以至於當他聽說桓王趙弘宣千里馳援為其兄長肅王趙弘潤解了圍後,晁立棟頓足捶胸,不知摔碎了府內多少瓷器。
當時他唯有希望趙弘潤打敗仗,只可惜,事與願違,肅王趙弘潤的肅王軍在北疆打地尤為強勢,先後挫敗靳、馮、暴鳶、韓陽等韓將,最後居然還攻陷了韓人的王都邯鄲。
於是,今日在得知北疆大捷、韓國服敗的訊息後,晁立棟氣怒攻心,竟當場昏厥,嚇得府裡的家人急忙派遣滿城尋找名醫醫治。
待等甦醒之後,晁立棟乾脆就託病不出了,因為他此前說了太多危言聳聽的話,相信朝中的主戰派,此刻正等著嘲諷他呢。
這裡所說的主戰派,指的是魏國朝廷僅一小撮人,幾乎都是有衛籍在身的在役兵將。
比如碭山軍的大將軍司馬安,他就是堅定不移的主戰派。
不得不說,儘管司馬安與趙弘潤曾經有過一段不開心的日子,但是後來沒過多久,他倆便握手言和了,原因就在於他倆的戰爭理念很接近當言語無法溝通的時候,就透過武力使對方臣服。
區別僅在於,趙弘潤的原則是打到你服、願意為我大魏所用,而司馬安則是打到你死、一了百了。
而在川雒聯盟誠心降服之後,在趙弘潤的影響下,司馬安那非我族類盡屠之的戰爭理念難免也發生了一些改變,因此不誇張地說,司馬安可以說是駐軍六營中最支援趙弘潤的大將軍,因為在司馬安看來,諸皇子中,唯有肅王趙弘潤合他的脾氣。
相比之下,浚水軍的百里跋與成皋軍的朱亥雖然也支援主戰,但並不如司馬安那樣堅定,這兩位大將軍認為,只要能守住河東郡即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