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前兩日天門關韓軍佯攻高狼,若沒有周在趙弘宣身邊,一口道破韓軍的企圖,很有可能天門關韓軍就絕境翻盤了。
想到這裡,趙弘潤誠懇地對周說道:“周先生,不,周參將,我這弟弟尚年幼無知,有諸多方面不足,日後,還請周參將多多提點他。”說罷,他拱了拱手。
周受寵若驚地趕忙還禮,隨即笑著說道:“肅王殿下言重了,在下既已投桓王殿下麾下,日後自當是鞠躬盡瘁,盡心盡力輔佐桓王殿下。”
在旁,趙弘宣聽了兄長這話,不高興地說道:“哥,什麼叫做我尚年幼無知啊,我都十八歲了,不是小孩子了。”
趙弘潤翻了翻白眼,淡淡說道:“別說十八,就算八十,你還不照樣是我弟弟?”
“……”趙弘宣頓時語塞。
忽然,他眼珠一轉,嘿嘿壞笑道:“仔細想想,今年哥你已經十九歲了吧?離弱冠就只差一年,嘖嘖,我覺得吧,在哥你弱冠之前,肅王妃的人選肯定是會落實的。嘖嘖,真不知哪門哪家千金,有這個運氣能成為我哥的王妃呢?”
這就是挑釁了。
看著弟弟趙弘宣那得意洋洋,自認為已經拿捏到把柄的樣子,趙弘潤曬笑一聲,淡淡說道:“不,你錯了,小宣,弱冠,與婚娶,其實是沒有關係的。……打個比方說,你還沒弱冠,但你哥我一樣可以請父皇與母妃做主,為你尋一位桓王妃。嘖嘖,真不知哪門哪家千金,有這個運氣能成為我弟弟的王妃呢?”
這就是**裸的威脅了。
聽了兄長這話,桓王趙弘宣整個人都蔫了。
畢竟皇室子弟婚娶沒有絲毫自由可言,因此,只要是仍有周旋餘地,他們都不願意成為聯姻的犧牲品。
畢竟說到底,趙弘潤、趙弘宣兄弟倆與他們的兄長是不同的。
像原太子趙弘禮、雍王趙弘譽這些人,他們選擇在婚姻上妥協,其實也是考慮到相拉攏一些具有政治勢力的氏族世家,畢竟皇子婚娶肯定是要門當戶對嘛,那麼理所當然,妻室的家族肯定是具有影響力的。
而趙弘潤、趙弘宣二人對皇位都沒什麼渴望,因此,日後妻室的家族影響力,對他們沒有任何意義,這也是他們至今為止仍在抗拒的原因,雖然這種薄弱的抗拒可能最終仍難免會因為世俗或者父母之命而妥協。
看著桓王趙弘宣一臉訕訕地對其兄長賠笑,周以及兄弟倆的宗衛們,還有附近的商水軍將領們,不由地笑了出聲。
又趕了大約兩個時辰的路,距離黃昏約只有一個時辰左右,趙弘潤、趙弘宣兄弟倆終於率軍抵達了高都盆地。
而此時,高都盆地上原本駐紮著的諸多韓國騎兵,早已撤地一乾二淨。
看著那空無一人的空營,趙弘潤心中很是鬱悶。
要知道,天門關的數萬韓軍,早已被他視為盤中的鴨子,沒想到最後,這隻煮熟的鴨子居然飛了。
“孫叔軻聽命!”
“末將在!”孫叔軻撥馬出列。
“命你率本部兵馬,取高都……”說到這裡,趙弘潤瞥了一眼火煙裊繞的高都方向,氣勢不由地一洩:“看情況而定救一救火勢,能救多少囤糧算多少,這玩意不嫌多。”
“是!”孫叔軻抱拳領命,領著麾下鄢陵軍前往高都。
而趙弘潤,則率領其餘兵將,徑直往天門關方向。
在進兵的途中,魏軍一路上也曾碰到一些企圖阻擾的韓軍步兵,毋庸置疑,這是留下斷後的兵力。
而面對著趙弘潤與趙弘宣兄弟倆的軍勢,這些留下斷後的天門關韓兵,他們阻擾的力度實在過於薄弱,以至於輕輕鬆鬆就被打退,倉皇逃入了太行山的深處。
對於這些潰兵,趙弘潤也懶得追趕,策馬踏著險峻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