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烏邊部落,部落更強大,秦**隊在渭水平原上與部落的羯族騎兵經過多次戰爭,卻始終討不到便宜。
一直到部落的老族長費揚塔琿過世,原頭領鄂爾德默接掌大族長的重擔,導致部落爆發內亂,秦軍這才有機會打敗部落,真正將手伸入了三川。
而在這段戰爭期間,渭南下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它等同於秦國的東邊屏障,因此也稱作秦東。
不過最近幾年,下逐漸失去了防禦壁壘的作用,因為在部落戰敗之後,這個曾一度與秦國爆發戰爭的三川部落,已遠遷三川東部,再加上河西羌胡的逐漸歸順,使得秦國在這一帶已無敵手。
正因為這樣,前年秦國發動了大規模的東征。
總得來說,下這座要塞級的城池,作用已從當年的邊塞重防,成為今日的後方據點,前後兩次支援秦少君與武信侯公孫起的東征。
也正因為這樣,駐守下的秦兵,萬萬也不會想到會有一支強大的軍隊偷襲下。
十一月初五,在下城的東城門處,一隊約三四百人左右的秦軍士卒,在城外指揮著數千民夫,將一桶桶裝滿穀物糧食的木桶搬上馬車,準備運往前線武信侯公孫起的軍中。
而在城牆上,或有幾名守城的秦兵圍在一起,一邊看著城下眾人的忙碌,一邊討論著這場戰爭。
不得不說,前年發生的秦魏三川戰役,讓近些年來盲目自信的秦人認清了魏國的強大,也牢牢記住了魏公子潤這個名字。
也難怪,畢竟在秦魏三川戰役中,秦國敗地實在是太慘了,整整二十萬軍隊,到最後居然只剩下寥寥千餘人逃回本國,其餘近二十萬士卒皆埋骨異鄉,毫不誇張地說,這場戰敗毫不亞於魏國的魏韓上黨戰役慘敗。
“不知武信侯大人的軍隊是否已擊敗了那個魏公子。”
期間,有一名秦軍新兵喃喃自語道。
在旁,附近幾名秦兵相互瞧了一眼,默不作聲。
倘若換做在幾年前,倘若有人說出這種不自信的話,相信定會遭到其餘秦兵的指責,但此時此刻,卻沒有一名秦兵開口指責,只因為魏公子潤這個名字在秦國的名頭實在太響亮。
良久,或有一名老卒似信心十足般安慰道:“放心吧,小崽子們,那可是武信侯大人!”
聽聞此言,周遭幾名秦兵附和地笑了起來,總算使得稍有緊張的氣氛回暖了些許。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沙沙聲。
那名秦軍老卒抬起頭來,驚訝地看到在遠處的茫茫雪原上,竟奔來一群馬群沒有騎士的無主之馬。
野馬?這一帶還有野馬?
那名秦軍老卒心中有些激動,畢竟秦律清楚規定,若有人向國家獻上馬匹,都能得到一筆不菲的獎賞,甚至還有機會晉升為騎兵。
想到美處,那名秦軍老卒恨不得此刻奔下城牆,出城抓住那些無主之馬。
但遺憾的是,此刻他正在當職,不能離開自己的崗位秦律對於擅離職守計程車卒,懲罰那可是極其嚴厲的。
“便宜城下那幫混蛋了。”
在心中掙扎了半響,老卒嘆了口氣,放棄了出城捕馬的心思。
而此時,那名新兵揉了揉眼睛,困惑地說道:“咦?那群野馬……好似拉著什麼東西。”
“唔?”
秦軍老卒聞言一愣,隨即目不轉睛地看著遠處那些野馬。
盯著看了半天,他這才發現,那群野馬身後的確好似拉著一大坨東西,只不過這一坨東西的顏色與四周的雪景相近,以至於短時間內竟未發現。
那是……
秦軍老卒嚥了嚥唾沫,心中湧起強烈的危機感,不由地衝著城下喊道:“敵襲!”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