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塍、谷粱崴、巫馬焦三人連連點頭:“回稟君上,魏營的增固事宜,幾乎假借我三萬士卒之手,末將等趁機也記住了一些營內的情況……”
“還有臉說!”熊拓低沉著罵了一聲。
一提這件事他就感到窩火,畢竟趙弘潤在榨乾了那三萬俘虜的利用價值後,便將其視為累贅丟還給了他熊拓,偏偏他熊拓還得老老實實接著。
這讓熊拓感覺極其惱火!
在熊拓的示意下,屈塍果然將整個魏營的坐落情況畫了出來。
畢竟那個營寨本來就是屬於平輿君熊琥的營寨,魏軍只是在入駐後增築了一些防禦設施,使得這座營寨變得更加堅不可摧罷了。
倒不是說屈塍、谷粱崴、巫馬焦又背叛了趙弘潤,問題在於,如今的魏軍鄢水大營,就算屈塍將內部的建築結構詳細地畫出來交給熊拓,也無濟於事。
頂多熊拓感慨一聲:啊,果然是堅不可摧。
當然,暘城君熊拓可不曉得屈塍的如意算盤,見他畫出魏軍大營的坐落圖,心中的怒氣消退了許多。
但正如屈塍所料,這張魏軍的大營結構圖根本幫不了熊拓什麼。
棘手。何等棘手!
久久端詳著魏營的建築圖,熊拓越發焦慮起來。
因為他越瞧這張圖,就越發地感覺這座軍營簡直就是不可能攻下的雄關堡壘,至少在來年開春前,幾乎沒有攻陷的可能。
“屈塍,魏營內的糧谷……你清楚麼?”
屈塍聞言苦笑著回道:“回稟君上。魏軍有多少軍糧,末將不知,可那座軍營原本有多少糧谷,末將還是清楚的……”
“該死!”暘城君熊拓忍不住罵了一句。
因為他這才想起,如今呈現在他眼前的那座魏營,原本是屬於平輿君熊琥的,如果沒有出現意外的話,待等熊琥攻下鄢陵或者安陵,那座軍營將交接給他暘城君熊拓的軍隊。包括整個營內的所有設施與糧草。
而如今,那一切都歸了魏軍。
“熊琥就沒有留下守營計程車卒麼?”熊拓怒不可遏地問道。
屈塍猶豫了一下,為難地說道:“誰也沒有想到,魏軍竟能擊敗熊琥大人,包括熊琥大人自己,所以……”
“大意!熊琥實在太大意了!”熊拓懊惱地錘著桌子。
帳內眾人聞言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事實上,恐怕這裡所有人都沒有想過。國力與軍隊力量遠不如楚國的魏國,竟然能一舉挫敗平輿君熊琥六萬先鋒師。順勢接管了那座軍營。
在他們看來,平輿君熊琥應當是一路高奏凱歌,一直攻打到魏國的都城大梁才對。
“這下麻煩了。”大將子車魚忍不住開口道:“魏軍得了熊琥大人軍中的輜重、糧草,短期之內應該不會被糧草所困擾,而我軍……無端端多了三萬張嘴,糧草問題就變得更加嚴峻了……末將以為。那三萬人留在軍中,反而是個累贅。”
“那你說怎樣?是叫那三萬人回魏營去,還是直接殺了他們,一了百了?”熊拓怒不可遏地反問道。
子車魚聞言面色一變,連忙告罪。不敢再說什麼。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熊拓長長吐了口氣,平靜了一下心神,這才嘆息道:“某也明白,留那三萬無兵器、無甲冑計程車卒在軍中,無疑是徒然消耗軍糧,可為了軍心著想,萬不能將他們驅逐,否則必生禍端。”
“不如讓那三萬人先行回大楚去?”連璧試探著建議道。
話音剛落,就聽宰父亙苦笑著說道:“恐怕那些人還未走到平輿縣,就凍死、餓死在半道上了……此時逼他們回國,無異於叫他們送死。”
連璧眼中閃過幾分兇色,低聲說道:“既然如此,不如索性明日強攻魏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