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塍連忙抱拳回道:“末將當時正在那取米用飯,瞧得清清楚楚。”
“那正好。……對此你有何什麼建議麼?”
屈塍想了想,皺眉說道:“君上,末將以為,君上麾下的軍卒。與熊琥大人麾下的潰兵,若是呆在一起久了,或許會引發遠比昨日更嚴重的爭鬥……”
“唔……”熊拓不置褒貶地應了一聲,問道:“那你有什麼好建議麼?”
屈塍苦笑了幾聲,為難地說道:“末將還是昨日那番話,眼下君上與魏軍交戰,恐怕……難以取勝。還是來年再戰吧……”
陽城君熊拓聞言瞥了一眼屈塍,皺眉說道:“你是叫本君……不戰而退麼?”
“這……”屈塍面色難看地低下了頭。
見他這幅表情,宰父亙、子車魚、連璧三將對視了一眼,眼中的懷疑之色早已消失不見。
甚至於,大將宰父亙還忍不住勸說熊拓道:“公子,其實末將以為,此時強攻魏營,勝少敗多……不如就取納屈塍將軍的建議,還是來年再戰吧。”
陽城君熊拓聞言不悅地望了一眼宰父亙:“你是要某被熊吾比下去麼?唔?”
宰父亙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瞧見這一幕,屈塍心中暗暗冷笑,因為他早就料到熊拓是絕對不甘心被困阻於鄢水的,畢竟陽城君熊琥的敵人不單單只是魏國,還有本國內的同胞骨肉,同樣有成為楚王可能的兄弟們。
比如,眼下已攻入了宋地腹地的固陵君熊吾。
望了一眼帳內的四將,陽城君熊拓正色說道:“退兵、來年再戰的話,你等就莫要再提了。……只要熊吾還在攻略宋地,本公子是絕不會退兵的!……與其想著退兵,你們還不如想想,如何攻下那座魏營!”
嘿!
在宰父亙、子車魚、連璧三將低頭不語的同時,屈塍心下暗暗冷笑了一聲。
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他很瞭解這位陽城君熊拓的性子。
“君上若是無其他事的話,屈塍暫且告退……”
“唔?你到哪去?”熊拓皺眉問道。
“我……”只見屈塍露出幾分為難之色,尷尬地說道:“某見君上與三位將軍似要商議軍情大事,某敗軍之將,實在不便……”
聽聞此言,熊拓的眼神柔和了許多,揮揮手說道:“無妨。你留下吧。……我也想聽聽你的建議。”說到這裡,他著重地補充道:“是攻打魏營的建議,明白麼?其餘的廢話,都給我收起來。”
“是……”屈塍恭順地抱了抱拳。
見此,熊拓點了點頭,回顧宰父亙、子車魚、連璧三位將軍道:“方才說到哪了?”
宰父亙望了一眼屈塍。起初他對屈塍是心存疑慮的,但是在聽了屈塍奉勸熊拓的建議後,他對屈塍的疑慮減少了許多,倒也不再介意這位敗軍之將旁聽,聞言恭敬地說道:“說到強攻魏營……”
“強攻魏營?”屈塍適時地表現出了他的“震驚”,連聲勸道:“君上,恕末將多嘴。眼下帳內,沒有比末將更瞭解那座魏營,若是強攻。恐怕……”
說到這裡,他瞧見了熊拓那不悅的眼神,“適時”地閉上了嘴。
正如他所料,他的這番舉動,讓宰父亙、子車魚、連璧三將對他的疑慮大為減少。
這不,子車魚還和顏悅色地向屈塍解釋道:“屈塍將軍放心,只是嘗試一下強攻的效果而已……順便,稍稍減輕些我軍目前軍糧上的負擔。”
原來如此。借強攻魏營試探那座營寨的防禦力,順便使軍中士卒減員。緩解軍糧窘迫……看來熊拓的確無法支撐十一萬人的糧食……
屈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小心地問道:“不知是派哪一些軍士?”
雖然他的話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