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甲冑,都要比我軍高一兩個檔次,若沒有人數上的優勢,僅一千士卒對一千士卒,恐怕並不能勝……”
聽到這裡,楚平輿君熊琥臉上露出幾許詭異的笑容:“你還當真了?那不過是騙那年幼無知的肅王默許我軍搭建浮橋的藉口罷了……一旦浮橋順利搭成,誰會去管他那什麼賭約?區區的鄢水地域,可滿足不了暘城君熊拓大人啊!”
原來如此!
帳內眾將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不過這樣,君上的信譽或有傷損啊……”楚將烏幹皺眉說道:“其實依末將看來,這件事何必如此麻煩?根本不需君上詐賭,如今鄢陵僅有五六千兵力,哪怕我軍強渡鄢水,魏軍亦不見得能擋……”
“不,那樣並不穩妥。”平輿君熊琥搖了搖頭,正色說道:“你僅看到眼下鄢陵僅僅五六千軍隊,但事實上,鄢水上游的陳適,隨時都有可能率軍返回鄢陵。……雖然那肅王姬潤排擠那陳適,可若是鄢陵情況危急,他理所當然會召回陳適,如此一來,鄢陵的兵力又變成萬餘,這將大大阻礙到我軍強渡鄢水。……因此,要麼不打,打,就要一鼓作氣,攻上鄢水北岸,使那陳適來不及回援!”
“原來如此。”烏乾點頭會意道:“君上是打算在那兩日後的賭鬥中,對那肅王姬潤展開突然襲擊,一鼓作氣攻上鄢水北岸!”
“正是這個道理!”平輿君熊琥頷首笑道:“諸位,且各自回去準備一下吧,兩日後,我先鋒軍將第一個踏上鄢水北岸,直取魏都大梁!……哦,對了,那個肅王姬潤,諸位到時候也別忘了關注一下,若能將其活捉,將會是一張好牌。”
“末將明白。”
帳內諸將異口同聲地抱拳應道。
兩日的工夫,一晃眼就過去了,待等十月二十三日的時候,趙弘潤這才向鄢陵城內的那幾名文武將領提出兩日前他與楚平輿君熊琥約定在鄢水岸上賭鬥的事,並命令王述、馬彰兩名武尉率領軍隊隨他出徵。
聽到這個訊息,屋內趙準、徐宥之、王述、馬彰四人均是面色大變,唯有鄢陵縣令裴瞻神色怪異地瞅著趙弘潤,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荒謬!荒謬!”武尉王述第一個跳了出來,大聲反駁道:“肅王殿下,萬萬不可被楚賊矇騙啊!……楚國覬覦我大魏潁水郡已久,如今他大好局面,豈會真心實意地跟殿下約賭?毋庸置疑,那平輿君熊琥不過是誘騙殿下,使殿下允許他搭建浮橋罷了!……一旦楚軍建好浮橋,我鄢陵危矣!”
“是啊,殿下。”武尉馬彰亦抱拳急切說道:“這等賭約,根本不可信!……相等兵力下,我軍士卒佔據武器、甲冑上的優勢,楚軍若不憑藉人數上的優勢,根本不能戰勝我軍!可那平輿君熊琥卻仍然提出這種極有利於我大魏的賭約,這說明他根本就沒有將這樁賭鬥放在心上,只不過是為了哄騙殿下默許他搭建浮橋罷了!……殿下千萬不可中計啊!”
呵,我大魏的地方將領還是頗為可靠的嘛,唔,若非這樣,這些人也不能單憑萬餘人就將六萬楚軍先鋒阻擋在鄢水……
趙弘潤心中暗暗稱讚了王述、馬彰這兩名武尉幾句,可是臉上卻沒有什麼表示,毫不客氣說道:“本王主意已決,你等不必多嘴,照辦就是!”
“肅王殿下!”王述、馬彰二人急地大叫一聲,可惜趙弘潤絲毫不為所動。
無可奈何的他們,只有用眼神向鄢陵縣令裴瞻求助。
但讓二人驚詫不解的是,以往每每會站出來與他們一同勸說趙弘潤的鄢陵縣令裴瞻,今日卻一反常態地什麼也不說,只是眼神複雜地望著趙弘潤。
這可真是……呵呵,王述、馬彰,你們太小瞧這位肅王殿下了……不對,應該說,是我等都太過於小瞧這位肅王殿下了,這位肅王殿下的心……很大,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