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等蔡擒虎率領三千步卒殺出城外後,魯軍的應對反應,也是慢得讓魏軍羞於與其為敵。
魏軍士卒簡直無法想象,當時那幫蠢貨在戰場上究竟在做什麼?難道是在討論晚飯吃什麼麼?
正因為如此,在確定對方並非是有意誘敵,而是實實在在的懈怠之後,李岌等人都知道,初戰他們贏定了。
而蔡擒虎也不負眾望,率領三千步卒,一舉殺到了魯軍腹地,若非當時田耽及時派齊軍援護,搞不好蔡擒虎可以單吃這兩萬魯軍。
不過話說回來,今日齊魯聯軍吃了那麼大的虧,想想也知道他們明日必定會提高警惕,如此一來,任城這邊的壓力無疑就會劇增。
“不如我今夜去夜襲吧?”
喝酒喝得雙目隱隱有些充血,蔡擒虎睜著他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興致勃勃地提議道:“敵軍初至,還未建成營壘,此時夜襲,很有可能取得大勝!”
聽聞此言,李岌與周奎想了想,隨即,前者搖頭說道:“齊軍的主帥高,此人我不太瞭解,但副將田耽,卻是齊國揚名於世的善戰之將,他豈會不防著我軍的夜襲?”
蔡擒虎聞言有點遺憾地點了點頭。
然而此時,周奎卻皺著眉頭提議道:“雖然齊軍或有防備,但正如蔡將軍所言,趁齊魯聯軍尚未在城外站穩腳跟,此時出兵夜襲,很有可能給予敵軍重創……田耽乃是擅戰之將,假設他猜到我軍會夜襲他軍中,既然如此,我等何不將計就計,設計雙重夜襲?第一波夜襲,在誘出齊軍的伏兵後立刻撤退,齊人見防住了我方的夜襲,很有可能掉以輕心,到時候,我軍第二波夜襲軍隊殺到,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說到這裡,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倘若那田耽乃沽名釣譽之輩,連我軍的夜襲都不曾算到,那麼,第一波夜襲的佯攻,亦可酌情更改。”
李岌與蔡擒虎對視一眼,皆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周奎:這個平日裡沉默寡言的悶葫蘆,原來竟這般善於用計麼?怪不得前大將軍朱亥不將成皋軍託付給封夙,反而託付給這個周奎。
當即,三人便商議決定,由周奎負責率領士卒對城外的敵軍發動第一波夜襲,而蔡擒虎則負責第二波夜襲。
而與此同時,在任城城東大概十五里處,田耽正在自己的帳內,目視著一份由向給予的任城大略城防圖,考慮著明日攻城之事。
不知多了多久,忽然營地外傳來一陣喧雜聲,其中伴隨著陣陣廝殺喊聲。
聽到那些動靜,田耽微微皺了皺眉,表情有些詭異。
不會是……魏軍果真來夜襲我軍吧?
站起身來,田耽邁步走向帳外,對駐守在帳外的親兵言道:“去打探一下,究竟發生了何事?”
然而,還沒等他派出去的親兵回來稟告,便有一名傳令兵火急火燎地來到了田耽面前,面色焦急地抱拳稟道:“將軍,南營遭到魏軍的襲擊!”
田耽聞言點了點頭,心中並非很著急,因為他早就考慮到魏軍很有可能趁他們齊魯聯軍營壘尚未建成之際前來夜襲,故而早早地佈置了巡邏守夜的軍隊,埋伏在營內,且不說以逸待勞殺敗魏軍,最起碼能打魏軍一個措手不及,將對方殺退。
如若他所料不差的話,這會兒營南的喊殺聲,想來就是魏軍在偷襲他們遭遇了他預先部署的伏兵,兩撥人殺了起來。
此時,從不遠處的帥帳裡,上卿高面色凝重地走了出來,沉聲問道:“田耽大人,且不知發生了何事?”
田耽表情有些怪異地打量了幾眼高。
要知道,他是因為早就有所防範,是故哪怕是聽到營南響起喊殺聲,心中也不著急,慢悠悠地走出了帳外。
然而高,卻比他出現的還要晚。
但不可思議的是,明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