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就見城君熊拓取回那柄青銅劍,意有所指地淡淡說道:“豎子,莫小瞧了老物!……老物當年征戰沙場時,你還不知在哪呢!”
城君熊拓聞言冷笑道:“可惜老物征戰一生,也從未贏過宿敵一回。……這柄劍,它飲過血麼?”
面對著城君熊拓的嘲諷,楚王熊胥惆悵地說道:“正如你所言,這柄神兵,自鑄成以來,就從未飲血……”說到這裡,他再次將手中的神兵遞給城君熊拓,意味深長地問道:“你,是否能令它暢飲敵人鮮血呢?”
“哼!”城君熊拓輕哼一聲,伸手接過父親手中的青銅劍,好奇地比劃了兩下,似乎在納悶,這柄青銅劍為何比鐵劍還要鋒利。
從旁,楚王熊胥目不轉睛地看著兒子,隨手遞上劍鞘,用嚴肅的語氣沉聲說道:“打敗齊國,你就是我大楚的王!”
“……”城君熊拓深深看了一眼楚王熊胥,接過劍鞘,將手中的青銅神兵放入劍鞘。
“我會的!”
城君熊拓簡潔地留下三個字,轉身而去。
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楚王熊胥惆悵地嘆了口氣,坐回原來的位置。
他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如今的中原,已經是年輕輩的時代了。
……阿灝(汝南君熊灝),吾弟,寡人此生欠你的,當真是還不清了。
他暗自感慨道。
半日之間,大王授劍之事,便傳遍了整個壽郢,叫楚東諸多貴族震驚之餘,心中亦有所明悟。
無論他們是否認可,城君熊拓都已經是註定的下任君王。
不過好在城君熊拓在成為王儲後,以往張揚的性格也有所收斂,故而,楚東貴族們倒也不是極力反對楚國的貴族嘛,永遠是向利益看齊的。
一日後,城君熊拓召上將軍項末,與壽陵君景雲。
上將軍項末不用多說,論楚國目前最擅統兵作戰的將領,就要屬項末、項孌兩兄弟。
而在一年前,楚國正式發動叛亂的羋姓屈氏一族,逐出三天柱的行列,由項氏取代屈氏,因此,上將軍項末,正式取代已故的西陵君屈平,成為楚國三天柱之一。
而壽陵君景雲,乃是已故的前壽陵君景舍之子。
至於最後一位三天柱的人選,城君熊拓當然徇私給予了一直支援著他的堂兄,平輿君熊琥這位堂兄,目前取代了城君熊拓此前在楚西的地位,替城君熊拓照看著整個楚西。
正因為如此,楚西、楚東,目前前所未有的和諧,至少不像當年那樣爭鋒相對。
不過由於平輿君熊琥目前遠在楚西,城君熊拓並未召見,只召見了項末與景雲二人。
在被召見時,項末是獨自一人而來的,而壽陵君景雲,則帶著其最倚重的大將羊,畢竟景雲遠不如他父親景舍那樣擅長統兵打仗,因此在軍務上,很大程度上都要仰仗羊。
當然,召見項末與景雲,倒並非是為了跟他們商量什麼,只是叫他們做好出徵齊國的準備而已。
此後幾日,城君熊拓頻繁召見本國的貴族、將軍,做好了出征齊國的準備。
魏洪德二十六年六月,在韓魏兩國相鄰的邊市淇縣,突然起了一起爭執,有一名自稱是燕王趙疆妻族族人的魏商,縱容身邊的護衛當街打死了一名韓國的商賈,引起市集內的譁然。
幾日後,韓國駐淇縣的官員,要求燕王趙疆交出兇手。
燕王趙疆感覺莫名其妙,經查證後發現他妻族根本沒有那個人,遂立刻意識到這是韓國有意挑釁,遂嚴詞拒絕了韓國官員的要求。
此後數日,淇縣、沫邑一帶,韓國的騎兵與魏國的山陽軍出現摩擦,互有死傷。
六月中旬,韓國王都邯鄲正式就宋國問題發表態度,認可宋國的地位,並要求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