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姬、田菀二人對此有些惶惶不安時,就見趙弘潤的長子趙衛從衣領中拽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護符,解釋道:“兩位姨,這是我娘她親手縫製的驅邪護符,我們兄弟幾個都有。……不過我娘她不擅女紅,別看繡得奇奇怪怪的,其實都是驅邪的神獸。”
“多嘴。”
在蘇苒、羊舌杏、烏娜幾女的偷笑聲中,羋姜淡淡斥責道。
一聽這話,姬與田菀心中的惶恐這才消退,取而代之的,則是對趙衛這個小傢伙的興趣方才,這個小傢伙似乎是看出了她們二人心中的不安,這份聰慧,真是少見。
“小傢伙,你幾歲了?”姬問道。
只見趙衛豎起三根手指,說道:“三歲了。”
三歲的孩子……好聰明啊。
姬與田菀面面相覷,此刻她倆十分好奇,這小傢伙究竟是受到什麼樣的教育,才會變得如此聰穎。
然而,她們註定要失望,因為趙衛、趙川、趙邯包括妹妹趙楚,這幾個小傢伙在皇宮內根本沒有接受宮學等教育,每日只是結伴到處瘋跑玩耍而已,用新君趙潤的話說,這叫童貞。
而與此同時,在雅風閣的正殿,趙潤與趙昭正對坐在一張案几前,相互閒聊著。
期間,則有宮內的宮女奉上酒菜。
環視四周,趙昭看著四周的擺設,心中的懷念之情更加濃郁,忍不住說道:“皇宮也好,這裡也好,大致都還是老樣子……”
聽聞此言,正提著酒壺給趙昭斟酒的趙弘潤笑著調侃道:“莫非六哥此前以為,你雅風閣內的這些字畫,怕是會被我偷偷拿出去變賣了?”
趙昭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即搖頭說道:“如今,陛下的墨寶,可比昭值錢多了。”
可不是嘛,那可是魏王的墨寶。
不過一聽這話,趙弘潤卻故意皺起了眉頭,故作不悅地說道:“六哥,說好今日只敘兄弟之情,六哥壞了規矩,合該滿飲此杯作為賠禮!”
“應當應當。”趙昭無言以對,舉杯喝了一口酒水,卻被嗆地連連咳嗽。
此時,就見趙弘潤眨眨眼睛,笑著調侃道:“怎麼樣,我大魏的上黨酒,夠滋味吧?”
趙昭苦笑著搖了搖頭,一邊用袖口抹了抹嘴角,一邊無奈說道:“弘潤,你還是這麼喜歡捉弄人。”
“哈哈哈……”
在一番說笑寒暄之後,兄弟二人的話題,就稍稍變得凝重起來。
尤其是當趙昭提及先王趙過世的時候:“……父皇過世時,他……他……是什麼樣的?”
可能是他是想問,他們父皇過世時,是否存有遺憾,但是他不敢問,因為當時他們眾兄弟,就只有他未能及時趕回大梁。
似乎是看出了趙昭心中的遺憾,趙弘潤平靜地說道:“六哥不必自責,事實上,父皇走得很倉促,除了我跟四哥(趙疆)有幸見父皇最後一面以外,其餘兄弟,當時都未能趕上,就連小宣,當時亦遠在河東,沒能見父皇最後一面……”
一聽這話,趙昭稍稍好受了些。
他忍不住又問道:“父皇過世的時候,不曾受到什麼痛苦吧?”
舉起杯子抿了一口,趙弘潤回憶著他父皇過世時的前前後後。
其實無論禹王趙也好,他們父皇趙也罷,在離世時皆毫無痛苦,甚至連遺憾都沒有:禹王趙心滿意足於他魏國終於擊敗了強大的韓國;而先王趙呢,亦在詳詳細細囑咐過趙弘潤後,坐在御花園內觀魚池旁的一塊巨石上駕崩離世。
這兩位,在逝世時臉上都帶著笑容,可以說都是含笑而逝。
在聽到這些後,趙昭連連點頭,他也認為,他父皇臨走時應該也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畢竟他魏國已變得如此強盛,且還有趙潤這位雄主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