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濟水……兩位猜他們去了哪?”不等樂弈、燕縐二人回答,他就心急地說出了答案:“北海!”
“北海?……北海?!”
鉅鹿守燕縐起初還沒有太過在意,但是在思考了一下後,他就立刻意識到了情況不對。
要知道,從北海走海河,那可是能直接偷襲他韓國的新都薊城的!
想到這裡,燕縐面色一變,驚聲問道:“暴鳶將軍,此事當真?你當真見到魏國的水軍直奔北海去了?”
見燕縐質疑自己,暴鳶也不生氣,畢竟此前誰也不會想到北海這個諸國討魏的大後方,居然會成為魏國攻打他韓國的路線。
“千真萬確!”暴鳶連連點頭說道:“當日,田耽派了數百名騎兵跟著那些魏國戰船,親眼看到那些戰船在駛入北海後直奔北方而去……不是偷襲薊城,還能是什麼?”
與樂弈對視一眼,鉅鹿守燕縐面色大變,在屋內來回緊走了幾步,口中連聲說道:“壞了壞了,我大韓的軍隊九成都部署在邊境,薊城那邊就只有秦開的漁陽軍,可年初的時候,秦開的漁陽軍就被調走去圍剿元邑侯韓普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說到這裡,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立刻召來屋外計程車卒,吩咐道:“傳令我鉅鹿水軍,即刻做好出發準備……”
“是!”士卒應聲而去。
從始至終,樂弈靜靜瞧著,並未阻止,直到那名士卒離開之後,他這才對燕縐說道:“燕縐,稍安勿躁,且容樂某問問情況。”
說罷,他詢問暴鳶道:“田耽、田武,如今駐軍在何處?”
暴鳶苦笑著說道:“我從博興出發時,田耽因為懷疑湖陵水軍很有可能襲擊他齊國沿海城池,遂率軍前往掖縣駐守了。至於田武麾下的軍隊,卻不太清楚……”
聽聞此言,樂弈當即皺了皺眉,說道:“那就麻煩了……”
說著,他見燕縐、暴鳶二人不解地看著自己,遂解釋道:“如暴鳶將軍所言,此乃魏王趙潤的詭計……不可否認,此計相當高明,既騙得田耽、田武回援齊國,亦騙得魯將季武、桓虎駐軍不前,延遲了楚水君在昌邑會師諸**隊的時間,為在宋郡的魏軍爭取了喘息時間。甚至於,後招更是直指我大韓如今守備空虛的薊城……魏王趙潤,真乃天縱之才。”
見樂弈在這個時候稱讚魏王趙潤的謀略,燕縐皺眉說道:“樂將軍,事到如今說這些有什麼用?”
然而,樂弈卻是搖了搖頭,正色說道:“有用!……兩位且試想,如此深謀遠慮的魏王,會單單隻叫湖陵水軍偷襲我國的薊城麼?”
“你的意思是……”暴鳶與燕縐對視一眼,二人心中均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此時,就見樂弈長吐一口氣,繼續說道:“若單單隻有湖陵水軍,其實還並非最壞的結果,但我認為,既然魏王趙潤能在雒陽謀算千里之外的諸**隊,這等人物,又豈會只單單叫湖陵水軍偷襲我國薊城呢?”說到這裡,他轉頭看了一眼窗外,沉聲說道:“我懷疑,魏國即將對我大韓發動總攻……”
“……”
儘管樂弈的聲音很沉著,但是燕縐與暴鳶卻聽得毛骨悚然。
總攻?!
傾盡國力的總攻?
正如樂弈所言,這對於他韓國而言,才是最大的危機:前有上黨軍、河內軍、鄢陵軍等數支魏國精銳犯境,後有魏國湖陵水軍直搗黃龍,偷襲薊城,這叫他韓國如何抵擋?
而此時,就見樂弈轉頭看向暴鳶,用遺憾的口吻說道:“倘若暴鳶將軍此番前來,帶來了齊國的田耽、田武等諸軍,我可請他們駐守鉅鹿,而我與燕縐回援薊城,但……”
他遺憾地搖了搖頭。
暴鳶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麼。
在聽了